制的感觉,“让我猜猜,你刚搬来东文没人陪你,恰好我们之前有过那么一段,恰好你觉得我还是个挺有意思的人,满足自己征服的快感再给生活添点乐趣,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
&esp;&esp;郑直终于把心里话都倒了出来,他的胸口起起伏伏,手术后的虚弱感让他喘不上气,只能迷茫地张嘴。湿润的气体为了寻求出路从口腔跑到眼球上,勾陈一第一次觉得郑直的身上有一种“坚韧”的易碎感。这个矛盾的形容就像他对郑直的感情一样,他很想抱紧这个躺在床上的战士,贴在他胸口上听生命起动的声音,和他享用同一口空气,用手指在他的身体上描绘每一块皮肤,感受那些天然的纹路和这个活生生的人。
&esp;&esp;这些想法没有在大脑里留下片刻,它们如同一张被污染的胶片,甚至没有等到驻足就被丢进垃圾桶内,黑色的墨在勾陈一的心里占了上风,他翻身骑在郑直的腰上,把他健康的那只胳膊用全力摁在他的胸口。其实现在的郑直没有反抗勾陈一的能力,但他还是把两只手都放在那只胳膊上,像是控制又像是挽留。
&esp;&esp;“你凭什么这么觉得?”勾陈一没有发出预想中的怒吼,他只是把额头放在自己的手背上,然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说我错了我就是真的错了,说想追你也是认真的,你为什么从来不相信?我从来没有得到申辩的机会。”
&esp;&esp;郑直感觉自己的肺好像罢工了,连带着喉咙一起被勾陈一的动作封印。他后悔没有在重逢时转身,没有拒绝勾陈一的邀约,没有……他甚至开始责怪自己当初为什么非要登陆那个网站,为什么要沉溺在感情里,为什么不能从头到尾克制自己。
&esp;&esp;“郑哥,我完全可以用更恶劣的手段得到你,但是我没有,我能做到最过分的事情就是像现在这样质问你,请求你!”勾陈一直起身子,大腿用力让屁股稍微抬起来些,“郑直,我从来没有拿任何事要挟你,从头至尾我只是想要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esp;&esp;“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esp;&esp;这是勾陈一第二次和他说这样的话,郑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盯着因为太过用力变得微红的脑门。
&esp;&esp;时间好像静止了,连灰尘都被迫留在半空,郑直的回答是解开魔咒的唯一咒语。
&esp;&esp;他点头了。
&esp;&esp;虽然就像是有风吹了下刘海那样轻微的抖动,但勾陈一还是确定,郑直点头了。
&esp;&esp;胶片被从垃圾桶里拾起后塞进纪念册内,它不必经历走向灭亡的命运,他们的感情也是。
&esp;&esp;郑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点头,他也不想深究。如果他的理智再次对他进行敲打他也只会说一句“老子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