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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1 / 2)

&esp;&esp;妫越州捏着那青蛇七寸,面上浮现讶异之色,道:“这长虫游到我脚边,该是咬人……”

&esp;&esp;“胡说、胡说!”楚颐寿将石板拍得“啪”“啪”响,出声道,“这小蛇是为送夜明石而来,是好蛇!不许你捉它!”

&esp;&esp;妫越州松开手,见那青蛇吐着信子向她威胁似的炸起身来,随即却飞速后滑,用脑袋顶起方才不小心丢下的小石块,又向楚颐寿滑去。

&esp;&esp;“夜明石?”妫越州道,“这洞中便是装饰了这样的石头才明亮起来的么?这石头又是哪里来的?”

&esp;&esp;楚颐寿从蛇身上取下那枚不规则的石块,随后便随手从那石块地下取出了个甚么向那蛇嘴里一丢,便瞧着它心满意足离去。她本不欲即时开口,要晾上妫越州一段时间才说话,如此才好显出为人师表的气派来。不过她已经在这里呆了太久,话匣子一打开便轻易合不上——更何况对方还是她十分看重的徒儿。

&esp;&esp;“这石头藏在岩洞的缝隙中,一开始我只在练功时偶然将它打破才得了两颗,”楚颐寿不情不愿地开口道,“后来么,便教一些伶俐的蛇替我去取,取来一颗便给只螙虫为酬劳。这谷底的蛇多是会帮忙的好蛇!这里原本五毒俱全,我身受重伤掉下,又给乱木碎石划瞎了一只眼,浑身只剩下了半口气,便险些给只大毒祭了五脏庙!好在当时它恰巧被一只蛇咬住了后腿!我才趁机死里逃生,又练成神功!哼哼,为此我势必要记它大恩才是!要你说,难道这蛇不是好蛇?”

&esp;&esp;妫越州默默听着,她对此类湿腻的冷血动物向来谈不上喜欢,此时便深感诧异,赞同道:“理应如此。”

&esp;&esp;而楚颐寿的这番话则更又令她听出了自九死一生中悍勇求生、机智应变的自强之道。因此妫越州顿了顿,便不由轻声赞道:“挺厉害啊。”

&esp;&esp;楚颐寿眉梢一扬,自然听出她这是诚心拜服,不免喜气洋洋,大大翘了下嘴角,鼻腔里却重重“哼”了一声。她恢复到最初探知到妫越州内功之时的状态,昂着头道:“说这许久,难道你这丫头还不介绍一下自己?”

&esp;&esp;妫越州此时倒是对这“丫头”之称不再多言,便坦然道:“妫越州。”

&esp;&esp;楚颐寿没忍住皱眉,纳罕道:“你姓‘龟’?‘乌龟’的龟?”

&esp;&esp;“是‘女有所为’,这个‘妫’,”妫越州将手中捡到的一枚小石子向身侧的石壁弹射又接住,忍不住道,“有言道:‘女有所为当鲲鹏,凌越九天啸神州’,我的姓名便在其中咯!”

&esp;&esp;楚颐寿回味她这句话,不免又重重拍了下坐下的石板,大笑道:“不错!很好!这‘有言’合该称颂!那么你为甚么到这里来?果真你不认识姓沈的么?”

&esp;&esp;妫越州便道:“我到铸剑山庄么,原本是为了那所谓有关明坤神剑的秘册。掉下这里来么,倒是有个姓沈的出了力……”

&esp;&esp;楚颐寿拧着眉,显然对这两个回答皆有不解,便先问起了第一个:“秘册?这我记得……莫非你已有了明坤神剑不成?”

&esp;&esp;妫越州道:“算是。”

&esp;&esp;不等楚颐寿面露不满,她便解释道:“明坤神剑原本正在姓沈的那里,她自然跟我是一伙。不过嘛,她也十分恨我了。”

&esp;&esp;楚颐寿将这番话在脑中转了几转,问道:“那她为甚么恨你?”

&esp;&esp;妫越州道:“我将她爹和她哥全杀了。”

&esp;&esp;楚颐寿的神态一时分外古怪,又问道:“这是为甚?”

&esp;&esp;妫越州将手中的石子高高抛起,沉默了一会儿,才懒懒开口道:“他们该死。不是我也会是旁人。不过我绝不后悔。”

&esp;&esp;说完她也不再等楚颐寿反应,转而道:“前辈为何会问起沈姓之人?难道是同您的挚友有关?”

&esp;&esp;楚颐寿抖了抖眉毛,才慢声道:“不错。她姓沈、名流芳。若说我下落不明之后还有谁会不辞辛劳一直找寻,便只有她!我们二人合著那功法也是交由她安置。可她已身死……也有可能留信给她的后人。唉,听闻那时她刚刚产下一女……”

&esp;&esp;妫越州心中涌现出一种莫名的直觉,与此同时脑中亦仿佛给一记重锤敲过,她问道:“——沈流芳、沈家,可是在衮州洛南?”

&esp;&esp;第70章 “怎么,我敢拜,你却不敢收了么?”

&esp;&esp;“甚么衮州?”楚颐寿却不以为意,否认道,“流芳无母无父,最不爱在一个地方长久待着,她逛这江湖只嫌太小,哪里会甘心蜗居一州?更何况后来她为追寻明坤神剑踪迹,天南海北行踪不定——不过若是在衮州留个崽,兴许也说不准……”

&esp;&esp;她的声音低沉,思绪中似乎对此早有猜测,此时便转头盯着妫越州问道:“你那姓沈的朋友今年多大?明坤剑又是从何处得来?”

&esp;&esp;妫越州便道:“她今年一十七岁。明坤剑自然是家承。”

&esp;&esp;“一十七?嘶,可惜我练起功来不分日夜,却早忘了在这谷里究竟多长时间!”楚颐寿略为苦恼,却笃定道,“不过那明坤神剑……它若现世,无论如何也少不了流芳的手笔……你那朋友偏又与她同姓,若说没有关联那才奇怪罢。兴许她不是为了甚么‘杀父之仇’,是流芳叫她将你送来我这里……”

&esp;&esp;说到最后她又不甚耐烦,一挥手道:“总之,上去只教我瞧一瞧,若是流芳的女儿,那我必定一眼就认出来!”

&esp;&esp;同样在思索的妫越州想到故事中沈佩宁所生之子,下意识便道:“若是她长得半点都不似她的母亲,那怎么办?”

&esp;&esp;楚颐寿闻言,却只是眯起眼居高临下地瞧她,傲然道:“你不信,那咱们不妨一赌——只看我能不能猜准你那朋友的生母。若你那朋友不知生母,我自然会动用铸剑山庄势力去查个分明!哼,若我赢了,你这丫头便要留在铸剑山庄为我鞍前马后,如何?”

&esp;&esp;原来她越瞧妫越州越是顺眼,憋着气自然是非收她为徒儿才能称心。楚颐寿自幼习武天赋异禀,可谓奇才旷世,亦眼高于顶、恃才傲物。她虽与挚友合力欲创立功法一卷普及天下女子,可也暗下决心日后必定要从中选一百里挑一的好女娃再真正传承衣钵。如今虽功法未完,可上半卷竟也被妫越州练至大成,见此天资如何不令她心动心喜?更何况见瞧她丰姿神秀、器宇轩昂,则更令楚颐寿忆起当年从前。若说楚颐寿年轻之时,脾性却比妫越州还要狂傲许多。因此她见妫越州似乎不肯轻易俯首拜师,纵然恼怒,可情绪褪后却亦自心中生出激赏。她暗想:纵然比武能赢,看我终究还有深仇要报,便最好养精蓄锐。这丫头么,只先用这赌约哄着——纵然不赢,我再将她打服那也不迟!

&esp;&esp;说完,她便等着妫越州受激应下,岂知对方却是抬头瞧她一眼,随即便大步行至石床前,掀衣叩首道:“徒儿妫越州见过师母!师母在上,受徒儿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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