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松田阵平挠了挠头,有些摸不着头脑。他选择不纠结,而是直接接着问:“我刚才看见zero和她在一起,zero是在和她谈恋爱吗?”
&esp;&esp;“……嗯,谁知道呢?”诸伏景光的语气有些闪烁不定,“首先,我们要下一个定义……你说的zero,是哪个zero?”
&esp;&esp;松田阵平:?
&esp;&esp;。
&esp;&esp;太阳渐渐朝西。
&esp;&esp;夏丘凛纪把花店临时买的花束放在墓碑旁,静静站着。
&esp;&esp;波本的指尖安抚性地碰碰她的手,她躲了一下,波本试探着再碰碰,她这回犹豫之后,抓住了。
&esp;&esp;这是她妈妈的墓碑,今天应该是她的忌日。
&esp;&esp;母亲当年出门离开后不知所踪,贝尔摩德进入她家后声称她的母亲偷组织的情报已经被处决,杀了她后烧了她的家,毁尸灭迹,屋内什么都没留下。
&esp;&esp;她读大学后才有了部分民事行为能力,但也已经完全找不到任何有关母亲生活的遗迹。
&esp;&esp;她连母亲老家在哪都不知道,只能在母亲读大学时所在的东都市买一块墓地,埋入空盒子,立上母亲的墓碑。墓碑上写的死亡时间,她按私心写下自己八岁时的死亡时间。
&esp;&esp;衣冠冢都好歹有衣服,埋空盒子有什么用?归根到底,丧礼只是生者用来寄托哀思的形式之一,与死者本身全无关联。
&esp;&esp;她神情沉寂,一旁的波本悄悄拓开指缝,从普通的握手,升级成更加亲密的十指交叠。
&esp;&esp;【厌恶值+1。】
&esp;&esp;夏丘凛纪忽然想笑,她在寄托哀思吗?她根本是在气母亲吧。
&esp;&esp;——母亲和组织成员在一起后没有好结果,而她带着组织成员在她墓前黏黏糊糊。
&esp;&esp;虽然只是牵手,但波本如果在这里要假模假样地吻她定情,她可能真的不会拒绝。
&esp;&esp;——母亲最后想找个官方机构提供组织情报,连续失败两次,最后身死。而从日记的内容看,母亲找日本公安的途径的终点是警视总监……如果参考百田陆朗的水准,这个途径也不会有好结果。
&esp;&esp;而她终究还是和警察厅公安松了口,说不定又会走上“提供情报失败身死”的老路。
&esp;&esp;——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母亲厌恶常磐健志,也厌恶和他血脉相连的她,她站在这里就能气到母亲。
&esp;&esp;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在气她。”
&esp;&esp;在天上地下东西南北方的母亲有没有被气到,不知道。但波本以为他被嫌弃,似乎真的被气到,恼火地把她的手握得更紧,顺带假笑着翻旧账。
&esp;&esp;“刚才为什么躲?”
&esp;&esp;这个问题有点难,夏丘凛纪思考着怎么回答。
&esp;&esp;她要怎么委婉表示,他并不是自己决定共度一生的对象,因此自己第一反应是躲避,不让场面像是“带准备结婚的男朋友见家长”?
&esp;&esp;要不干脆直说?
&esp;&esp;。
&esp;&esp;降谷零带着些许他自己已然察觉的恶趣味,满怀期待地等着米斯特尔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