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偷看降谷零……降谷零也在看她,她连忙回个卖萌性质的笑。
&esp;&esp;接着,低头喝白粥,认真思索。
&esp;&esp;她现在特别想黏着零,想坐在一处,想牵手,想拥抱,想kiss,想黏黏糊糊地待在一起。
&esp;&esp;之前也想,但感受没这么明晰。
&esp;&esp;如果两个人没有在一起,从来没有在一起,降谷零的日子大概照样过,继续卧底,收集情报,在组织潜伏,五年,十年,二十年。
&esp;&esp;她也一样,照样过日子,坦然奔向死路。
&esp;&esp;其实谁都能离得开谁,只是两人的前行道路会变得乏味而崎岖。
&esp;&esp;所以,零和凛纪最好还是不要分开。
&esp;&esp;她随意想着,忘了吃饭。降谷零端着碗坐到她旁边,娴熟自然地凑过来啾了一下她的脸颊。
&esp;&esp;“在发呆想什么?”
&esp;&esp;夏丘凛纪就要开口,但刚张开的嘴立刻被塞了一勺粥。
&esp;&esp;她默默咽下,唇边立刻多了一粒夹好的花生。
&esp;&esp;嚼嚼花生,喝口白粥。一碗粥很快见底。
&esp;&esp;……饱了,但感觉自己还能吃点。
&esp;&esp;拥抱果然能在唤起愉快感受的同时相当耗费体力。
&esp;&esp;降谷零呼噜呼噜把自己那碗喝完,侧身握住她的手,无辜的下垂眼诚挚地看着她。
&esp;&esp;所以,她在想什么?
&esp;&esp;夏丘凛纪坦诚自己思考的结论:“我们不要分开。”
&esp;&esp;表白太直接了,降谷零始料未及,瞳孔惊讶睁大。理解话语含义后,他欣喜地弯下眉眼,交叉的刘海愉快地晃动:“嗯!我们不分开。”
&esp;&esp;情绪会传染,夏丘凛纪也更加高兴了。她趁热打铁,接着说:“我试了一下,任务奖励可以定为毁灭组织,也可以定为让被组织伤害过的人痊愈和复苏。但这一切的前提是组织覆灭——降谷警官,你的担子很重的哦!”
&esp;&esp;降谷零哭笑不得地愣住,伸臂搂住她,想了想,认真说:“这本来就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esp;&esp;夏丘凛纪听着话音不对,连忙提醒他:“不可以因为有这道保险就随意身涉险境,让自己受伤。受伤会很疼。”她补充一个有力的论点:“我会心疼的。”
&esp;&esp;降谷零失笑,然后低声问:“死了也会很疼吗?”
&esp;&esp;“当然很疼啊——”夏丘凛纪说完后意识到了,恍然笑道,“贝尔摩德和你说了?还好,她比较干脆利落,一枪解决,没有更多折磨。”
&esp;&esp;“在哪里?”
&esp;&esp;“额头中央这一块。”
&esp;&esp;“可以碰吗?”
&esp;&esp;“可、可以……”
&esp;&esp;夏丘凛纪答应着,但声音连着心尖都本能地发颤,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紧张地回抱住他的躯干。
&esp;&esp;组织带来的死亡阴影无法通过复活消解,只有组织覆灭才可以。
&esp;&esp;降谷零安抚着拍她的背,她又感到不好意思,于是侧过脸,用唇贴了贴他的脸颊。
&esp;&esp;降谷零的脸转过来,低声问:“kiss?”
&esp;&esp;她乖巧地阖上眼:“好。”
&esp;&esp;亲吻已经相当熟练。
&esp;&esp;唇和唇先是像蜻蜓点水一样相触,熟悉接触的气息和温度后,用唇描摹唇形的弧度。
&esp;&esp;唇面沾染上了煮花生的咸甜气息。
&esp;&esp;牙关自然打开,亲吻深入到口腔内测,舌尖缠绕在一起。
&esp;&esp;……说来,不是在吃饭吗,怎么就亲在一起了?
&esp;&esp;好黏糊。
&esp;&esp;好喜欢。
&esp;&esp;亲吻松开的时候她忍不住笑,双臂搭在降谷零的肩上,身躯放松地靠在他的手臂和椅背圈出的空间中。
&esp;&esp;窗外堆积的雪还没化,但阳光已经灿烂浓烈地照入窗户。
&esp;&esp;她的灰眸深处染上了灿烂的金色。
&esp;&esp;。
&esp;&esp;送别降谷零后,夏丘凛纪在安全屋定居。
&esp;&esp;她过上了一段非常悠闲的时光。
&esp;&esp;她花费一天时间,认真地给别墅做了卫生,清点了仓库间的物品。
&esp;&esp;……她翻出了一大盒套子,都是最大码。很震撼。
&esp;&esp;……试图认真回忆自己采购时的心路历程,无果,放弃。
&esp;&esp;她给主卧大床的床底铺好铺盖,规律作息,在晚上十点钻入床底睡觉,早上八点起床,每天睡十个小时。
&esp;&esp;她自己的手机砸了,降谷零就把波本的手机塞给她用,每天定时抽空视频通话,时间不多,她尽量在打个招呼确认安全就挂断电话。
&esp;&esp;第一周,降谷零深夜打电话,欣喜地告诉她好消息,他已经救下boss想销毁的临时解药。剂量够用两年,她说给贝尔摩德分一半。
&esp;&esp;第两周,地面传来隐约震感,看向南方,有浓重的黑烟滚滚上涌。互联网上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推送新闻,日本高层结构疑似发生非正常变化。
&esp;&esp;第三周,没有事情。
&esp;&esp;春风席卷,院子笼上一层宛若薄雾的新绿色彩。
&esp;&esp;夏丘凛纪靠坐在窗边闭眼休息,暖融融的日光晒得人昏昏欲睡。
&esp;&esp;她穿着棉绒米白色睡裙,衣袖下的手臂肌肤被照出透明的质感。
&esp;&esp;下一周可能要出门,要准备注射临时解药,也要了解铲除组织的进度。
&esp;&esp;要收集的厌恶值已经满格,她说好会等两个月,她不会急着更改自己的想法。
&esp;&esp;毕竟,将被组织毁坏的一切重新复苏,相当富有吸引力。
&esp;&esp;夏丘凛纪打了个哈欠,犹豫着是给自己蒸一锅饭,浇上蘑菇奶油汤,再吃半碗黄桃罐头,还是煮一锅清汤面,加上笋干、萝卜干和腊肉片。
&esp;&esp;都挺好吃的。
&esp;&esp;她终于打定主意,决定饭也煮、面也煮后,随手把放在膝盖上的书摆在窗台上,揣上手机,准备下楼。
&esp;&esp;有点可惜,蘑菇奶油汤和佐餐红酒很搭配,但她没在仓库准备。
&esp;&esp;即使有备酒,她也不适合喝,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