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两个时辰，奴婢不敢说啊陛下~”

&esp;&esp;“此次陛下出京，奴婢没有透露半个字，可他们还是知道了，他们要奴婢刺杀陛下，奴婢怎么能，若非陛下，奴婢还是宫里谁也看不起眼的小太监，奴婢便是死也不会对陛下动手。”

&esp;&esp;“奴婢有罪，不该欺瞒陛下，若是奴婢早些告知陛下，怕是今夜之事根本就不会有，是奴婢的错，请陛下赐死奴婢。”

&esp;&esp;小海子趴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esp;&esp;季子墨低眉看着他，似有不忍。

&esp;&esp;冯云吃面的速度都慢了。

&esp;&esp;“可还有隐瞒？”季子墨低声问。

&esp;&esp;“没了，奴婢知道的都说了。”小海子。

&esp;&esp;季子墨颔首：“你既已知罪，朕罚你，你可有怨？”

&esp;&esp;“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小海子忙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不论陛下怎么罚奴婢，就是斩了奴婢，也是陛下龙恩。”

&esp;&esp;“好。”季子墨长长吐了口气，忽而高声，“来人。”

&esp;&esp;“诺。”

&esp;&esp;守在门外的御林军卫进入。

&esp;&esp;季子墨道：“御前大监与匪有染，玩忽职守，犯大不敬之罪，即刻斩首。”

&esp;&esp;小海子慌张抬头：“陛下~”

&esp;&esp;季子墨看着他，面上并无恼意，可说出的话字句如冰。

&esp;&esp;“你可还记得朕在宫中与你说过的，除却父皇五郎，即便比起皇后，你于朕而言也是亲近的，当时若你坦言，朕可恕你无罪，可你什么都没说。”

&esp;&esp;“宫苑深重，你字字句句都是为了朕才不得已忍之，可既是为了朕，就该早些言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你以为你比朕还要知道该如何做？”

&esp;&esp;“今夜若非皇后赶到，朕怕是已经死了，你既早已知晓，为何隐瞒不言？你哪怕早言一刻，朕的御林军卫也不会死伤众多。如此，还要朕说的再明白一些吗？”

&esp;&esp;随着季子墨的一字一句，小海子的脸越来越白。

&esp;&esp;“陛下恕罪，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陛下，看在奴婢忠心侍奉陛下的份儿上陛下——”

&esp;&esp;季子墨已经不想再听。

&esp;&esp;御林军卫堵住了小海子的嘴，拖了出去。

&esp;&esp;第四百二十四章 要分开

&esp;&esp;屋外的呜咽声渐渐远去。

&esp;&esp;屋内安静。

&esp;&esp;只听到烛火的噼啪作响。

&esp;&esp;季子墨看向冯云。

&esp;&esp;冯云也看着季子墨。

&esp;&esp;四目相对。

&esp;&esp;季子墨先怼不过，目光落到冯云跟前没有吃完的面汤上，问：“凉了？”

&esp;&esp;冯云端起碗，几口吃了，连汤也喝了个干干净净。

&esp;&esp;季子墨轻咳起身。

&esp;&esp;冯云问：“你就不怕这面汤里有什么不该有的？”

&esp;&esp;“他不敢。”季子墨道。

&esp;&esp;“这会儿你又说不敢了？”冯云轻嗤。

&esp;&esp;季子墨叹气，他知道既有先前处置小海子就有现在。

&esp;&esp;“有皇后在。”季子墨道。

&esp;&esp;冯云冷哼：“你出宫时，可没有我，你不怕真出什么事？”

&esp;&esp;“阴暗之人无非阴暗之法，心机叵测不敢妄动，若是我不出宫，怕是他们也不会动手。”季子墨道。

&esp;&esp;“所以就以身犯险？”冯云觉得胸口的火气有点儿压不住。

&esp;&esp;季子墨看她：“皇后也是以身犯险。”

&esp;&esp;冯云气笑了：“我和你能一样？我是为了能少死些百姓将士，再说你也是同意的。”

&esp;&esp;“我也是，只是你不在宫中，不然你也同意。”季子墨道。

&esp;&esp;嘿，这话说的，她在宫中肯定同意啊！

&esp;&esp;有她在！

&esp;&esp;可她不在宫中！

&esp;&esp;刚才不是也说了多亏了她及时赶到吗？

&esp;&esp;季子墨看到冯云瞠目，又道：“既他们用意在我身上，我就站在光亮之处，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esp;&esp;嗯，道理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