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若放在卷面，绝对是批卷老师看了不知所云。

&esp;&esp;毫不犹豫就会放进跑题那一挂里的问题文章。

&esp;&esp;讲台上。

&esp;&esp;一双锋利的眼直接锁定叶青莞，念完还看不懂满室沉默气息：“熬了一晚上写出来的，大家听懂了么？”

&esp;&esp;齐思衍眼神走了一圈，似笑非笑，“用不用我再跟大家谈谈——”

&esp;&esp;“这篇的创作背景？”

&esp;&esp;那天晚上，鸦雀无声的状态持续了一整个晚自习。

&esp;&esp;齐思衍在讲台上平心静气发言的草稿纸也被少年塞进叶青莞手里。

&esp;&esp;发麻的头皮还沉浸在齐思衍不打招呼又不留情面的群体攻击里，同一时间，叶青莞毫无防备地被递了东西。

&esp;&esp;叶青莞一顿，下意识地问他：“什么？”

&esp;&esp;“手稿。”

&esp;&esp;齐思衍很臭屁地讲：“给课代表拿回去，当个纪念。”

&esp;&esp;“……”

&esp;&esp;攥着薄薄的一张纸，叶青莞却感觉好似千钧重。

&esp;&esp;重新看那张纸上的内容，锋利遒韧的字迹龙飞凤舞，又力透纸背。

&esp;&esp;是很飘逸的好看。

&esp;&esp;下一秒，齐思衍坦然的声线透着淡淡的揶揄，打破沉默问：“写的怎么样？”

&esp;&esp;“课代表点评一下？”

&esp;&esp;叶青莞抬眼，指尖轻捏了下作文纸的边沿。

&esp;&esp;叶青莞体面地夸奖他，掩着点声线的颤，“其实你语文上面，也挺有天赋的。”

&esp;&esp;齐思衍看她：“干嘛，想给你们文科忽悠新鲜血液？”

&esp;&esp;叶青莞缓慢抬眼，语气慢吞吞地乖，“我怎么就文科了。”

&esp;&esp;明明大家学的都是3+3。

&esp;&esp;不分文理的选科。

&esp;&esp;“难道不是？”

&esp;&esp;齐思衍上下扫视她一眼，像是随口一问，“还没问过，课代表以后打算学什么专业？”

&esp;&esp;叶青莞其实之前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esp;&esp;她这人向来听之任之。

&esp;&esp;没有特别擅长的，也没有特别拉胯的，对待所有科目都是差不多的精力和热爱程度。

&esp;&esp;不光是对学科。

&esp;&esp;在做人上，她这种被安排哪个都可以的模式也一脉相承。

&esp;&esp;之所以会在语文上付出更多的精力，也仅仅只是因为张老师选她当课代表带来的责任感。

&esp;&esp;和她的喜好实则没有必然联系。

&esp;&esp;不过这一刻，叶青莞忽然有了想要追寻的东西。

&esp;&esp;“可能会学新闻吧。”

&esp;&esp;叶青莞双眼泛起炽热的温度，“我想要有一天，只有真相在横行，世界上流言都无声。”

&esp;&esp;齐思衍扬眉，难得诚恳地赞了一句：“挺好，适合小课代表。”

&esp;&esp;出于同等程度的礼貌，人家都问自己了，叶青莞也该同样的问题问回对方，于是她也这么做了。

&esp;&esp;齐思衍目光不可捉摸地一顿：“和你想去的那个，相爱相杀的那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