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极力辩解这个孩子跟程峰没有关系。
&esp;&esp;可万松颜一字不信,直接给了她一巴掌,“动手!”
&esp;&esp;安澜想要给程峰打电话,被万松颜踩住手。
&esp;&esp;可万松颜并不是要阻止程峰过来,而是要由她自己来打这通电话。
&esp;&esp;程峰来了。
&esp;&esp;万松颜笑着看他:“你是要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是这个野种?”
&esp;&esp;万松颜也怀孕了。
&esp;&esp;这是带着万家和程家血脉的孩子,是两家强强联合的象征,也只能是程峰的第一个孩子。
&esp;&esp;程峰伸出手,抚摸万松颜的肚子,“什么时候的事情?”
&esp;&esp;万松颜:“刚满一个月。”
&esp;&esp;比安澜晚一周。
&esp;&esp;程峰笑了笑,“看来婚礼要提前了,等你肚子大起来,结婚太繁琐,要累到你跟孩子。”
&esp;&esp;万松颜按住他的手,看向地上恐惧害怕的安澜,“婚礼的事情我们待会儿再说,这个女人,我要你给我一个态度。”
&esp;&esp;安澜捂住自己的肚子,惊恐后退,一遍遍重复:“这不是程少的孩子,不是他的孩子,求求你们,别伤害我的孩子……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esp;&esp;在程峰看过来时,安澜跪在地上求他,求他放过她肚子里的孩子。
&esp;&esp;房间内安静的让人害怕。
&esp;&esp;程峰的沉默更让安澜恐惧,她爬起身,想要逃出去。
&esp;&esp;可,门口的保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esp;&esp;任凭她哭喊求饶,都无人在意。
&esp;&esp;万松颜笑容浅浅的等着程峰的决定,没有催促,没有撕破脸的怒声质问,他们都是聪明人,都知道怎么样才是利益最大化。
&esp;&esp;良久后,在万松颜的注视下,程峰表示了自己在这件事情里的诚意。
&esp;&esp;他亲手给安澜喂了药。
&esp;&esp;药和(huo)着泪,程峰捂住了安澜的嘴,不让她吐出来。
&esp;&esp;他的冷漠,和安澜被泪水打湿的痛苦,成为两个极端。
&esp;&esp;程峰冷声吩咐佣人:把她送去医院。
&esp;&esp;万松颜轻描淡写道:“再等等吧,我还不知道这种药效发作起来是什么样子呢。”
&esp;&esp;程峰徐徐摩挲着手指上带着族徽的戒指。
&esp;&esp;药效很快,安澜倒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她狼狈的蜷缩在地上哀嚎。
&esp;&esp;很快就见了红。
&esp;&esp;意识到孩子在逐渐离自己远去,安澜顾不上痛苦的用手去够程峰的皮鞋,求他,哀求他,祈求他,“救救他……求你救救他……求你……求求你……”
&esp;&esp;可直到她的裙子被鲜血染红,程峰也没有低头看她一眼。
&esp;&esp;安澜好恨,真的好恨,他们夫妻。
&esp;&esp;沈南意看着躺在床上,了无生机一般的安澜,已经找不到什么言语来安慰她。
&esp;&esp;安澜有多看重这个孩子,没人比沈南意更清楚。
&esp;&esp;沈南意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安澜……让医生给你看看吧,孩子没有了,可你……还有安若,你想想安若她还要高考,正处于人生的关键节点,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你让她可怎么办……”
&esp;&esp;“安若……”安澜喃喃重复。
&esp;&esp;沈南意:“是啊,安若学习那么好,以后肯定有出息,你不是说自己没能上完大学,要看着安若弥补你的遗憾吗?”
&esp;&esp;安澜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南意,你说,为什么我会活成这样?为什么,他们都可以随便糟践我……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杀了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