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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绯闻日志 第98节(2 / 3)

家,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了?

&esp;&esp;一股浊气翻涌上来,谢景熙推开身上锦衾,翻身呕出一口黑血。沈朝颜听见这边动静,抽抽噎噎地看过去,正对上那双怨念深重的瞳眸。

&esp;&esp;屋内有一瞬寂静,伺候的下人和军医从门外匆匆赶来,把脉的把脉、收拾的收拾,而沈朝颜却手脚麻利地躲到了霍起身后。

&esp;&esp;“你、你你……”她一双水杏眼瞪得溜圆,支支吾吾,倒是忘了哭。

&esp;&esp;谢景熙顺势斜靠背板坐了,侧头喘到,“沈茶茶……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esp;&esp;沈朝颜被问得哑口,抬头对上霍起无奈的眼神,听他道:“谢寺卿伤势重是真的,但他身体底子好,昨日军医来瞧过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他之前一直担心你,醒来便守了你许久,这都才喝了药睡下。”

&esp;&esp;一席话说得沈朝颜无语,她转头看了看身侧的有金。有金却一脸无辜地摆手道:“奴、奴婢是今早才赶到此处,之后一直都在主子床边伺候,确实不知道谢寺卿的情况……”

&esp;&esp;“……”沈朝颜无语,没好气地问有金道:“那你方才哭什么?”

&esp;&esp;“我、我……奴婢不知道啊……就是看见郡主哭得那么伤心,奴婢就忍不住……”话至此,有金又开始捂嘴抽噎。

&esp;&esp;想着这人平日里看个话本子都能哭一宿,沈朝颜彻底放弃了与有金的沟通。她往霍起的衣裳上蹭干眼泪,恐惧又略带点嫌弃地指着地上谢景熙吐出的那团黑血道:“那……他刚才还吐血了,会不会留下病根呀?比如现在是回光返照什么的?”

&esp;&esp;“不会的,请郡主放心。”老军医捋了把花白的胡须,拱手道:“谢寺卿用药后已将淤血吐出,往后只要静心修养,便不会再有大碍了。”

&esp;&esp;“哦。”沈朝颜不痛不痒地应了一句,待军医行过身边的时候,抓着他小声打探,“那……谢寺卿别处没有留下什么隐疾吧?”

&esp;&esp;她问得很小声,但谢景熙还是听到了,靠在床板上阴阳怪气道:“怎么?得鱼忘笙、过河拆桥?这么希望我死?”

&esp;&esp;沈朝颜回头瞪了谢景熙一眼,眼神恳切地望着老军医。

&esp;&esp;老军医老脸一红,有些羞赧地望了谢景熙一眼,低声对沈朝颜道:“卑职为谢寺卿诊脉,倒是发现他阴虚火旺、相火妄动,怕是平日里常有失眠多梦、心神亢奋的症状。”

&esp;&esp;“啊?”沈朝颜一头雾水,追问:“那这又是什么?”

&esp;&esp;军医支吾了两句,想着方才沈朝颜对谢景熙如此关心,才嗫嚅道:“谢寺卿如今二十快有六,不曾娶妻,故而有这些症状也属人之常情,必要时亦可自己疏解,但……最好的法子,当然还是有劳郡主帮他,咳!咳咳!”

&esp;&esp;军医言尽于此,红着张老脸跑得飞快。

&esp;&esp;而沈朝颜也早已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当然也听懂了大夫话里的意思。

&esp;&esp;她面无表情地在原地怔了片刻,转头对上谢景熙那双假作镇定的双眸,两人都红着脸,像两个面面相觑的大柿子。沈朝颜终于忍不住开口,“看什么看?!你最好别痴心妄想,都还在床上躺着就想那些龌蹉事,我、我才不会帮你!”

&esp;&esp;谢景熙被她的反应给气笑了,反问:“你不想又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自己龌龊还老怪别人。”

&esp;&esp;“我才没有想!”沈朝颜反驳,却听谢景熙云淡风轻地问:“那你脸红什么?”

&esp;&esp;“我……”沈朝颜摸了把自己发烫的脸颊,狡辩,“我天生丽质不行啊!”

&esp;&esp;谢景熙冷呲一声,送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esp;&esp;两人又开启你一言我一语的互啄模式,一旁的霍起都看懵了。

&esp;&esp;但吃过了谢景熙乱吃醋的亏,霍起也知道收敛,不想插手两人的事。他脚底抹油正想开溜,转身便见手下一名副将火急火燎地赶来。

&esp;&esp;“将军!”他拱手对霍起拜到,“方才有人来报,陆衡已于逃往朔州的路上被擒获,现已押回州府衙门候审。”

&esp;&esp;第98章

&esp;&esp;昨日夜里,丰州下了一场雪,今夜便格外寒凉。暗牢建在封闭的地下,只有头上一扇窄小的天窗通往外界。

&esp;&esp;沈朝颜跟着霍起行下阶梯的时候,被牢里那股霉臭夹杂的血腥气冲得干呕了两声,勉强拿了块湿巾捂鼻,才算稳住了胃腹的翻涌。

&esp;&esp;暗牢里寂静得出奇,空阔的脚步在一间铁制的栅栏外停下了。头顶火把絮絮地烧着,透过火光,沈朝颜看见角落里那个蓬头垢面、发髻凌乱的人。他被一条铁链锁住了四肢,褴褛的衣衫上沾满血迹,想是已经经历了一番拷问。

&esp;&esp;听见外面的动静,陆衡也没有动作,仍是背靠墙壁坐着,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他抬头扫了眼沈朝颜,轻呲一声,“我就知道是你……”

&esp;&esp;帝王绿的翡翠,哪能是寻常人能拥有的。当初那么一小块平安扣都废了陆衡九牛二虎之力,沈朝颜倘若真有那样一只镯子,要么是假的,她有意诓骗陆夫人;要么是真的,但其主人却不知这东西于寻常人来说,有钱都购不到。

&esp;&esp;这两种情况无论哪一种,都只能说明一件事,陆衡已经被盯上了。

&esp;&esp;故而他将计就计,临阵摆他们一局,来了一招金蝉脱壳。可惜跑得过初一,终究是挨不过十五,成王败寇,陆衡认了。

&esp;&esp;他哂了一声,无所谓道:“我听说霍将军派人将私田里那些佃户都带出来了?”

&esp;&esp;霍起面无表情地看他,没有说话。

&esp;&esp;陆衡撇嘴笑到,“那不就得了?又是贩私,又是私种火麻,证据你们都有了,我横竖都是一个死,你们还想怎么?”言讫,他叹气摇了摇头,阂目又靠回了暗牢的墙壁。

&esp;&esp;周遭安静了一瞬,直到几声铜锁的碰撞响起,陆衡怔忡地睁眼,见沈朝颜竟命人打开牢门,站到了他的面前。

&esp;&esp;她生得明艳,轮廓也是少见的深邃分明,如今被身后火光勾勒,无端就多出几分上位者的威压,光是这么不言不语地看着他,陆衡竟觉出几分心惊。他下意识往后挪了几寸,强作镇定地移开了目光。

&esp;&esp;“陆司马,”沈朝颜淡声开了口,“我奉皇命前来查案,要的是真相,并非公报私仇。贩私、私田种植若为真,你的罪名自有三司来断,我亦无权干涉。陆司马可以不为自己想,可你的家人呢?据我所知,陆夫人……”

&esp;&esp;“少拿我夫人唬我!”一直淡定的人倏地有了脾气,他怒目看向沈朝颜,笑到,“我夫人对我的事从头到尾毫不知情,无论是贩私亦或火麻,所得财务皆已孝敬朝廷里那些贪得无厌的朝官,从未经过她手。怎么?方才还说奉皇命秉公办案,如今倒是会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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