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没等到,后来梦到在医院,廖明珠生下孩子,她脸色苍白,招手让她过去……
&esp;&esp;怎么会变成这样?
&esp;&esp;秦芷侧着身,手脚并拢蜷缩,眼泪流出来又被体温烘干。
&esp;&esp;她分不清这眼泪是为自己而流,还是为廖明珠。
&esp;&esp;离婚那天,她光彩夺目,艳红的唇比日光更耀眼,廖明珠一直说因为怀了她才会昏头结婚,转头,陷入同样的循环。
&esp;&esp;她不是那种因为期盼出生的孩子。
&esp;&esp;所以不被喜欢,不被在乎,也在情理之中。
&esp;&esp;秦芷病得最糊涂时睁开眼皮,她看见模糊身影,跟陈砚南很像,他靠近,手放在她的额头上,说她很烫,在发高烧。
&esp;&esp;她听得并不是很清楚。
&esp;&esp;只是本能地抬手,手掌贴着他的手背,她眷恋这一刻的温暖。
&esp;&esp;陈砚南是第一个发现秦芷不对劲的人,他昨晚一直没睡好,早起敲响紧闭的门,一直没人应,他确信她没出门。
&esp;&esp;“秦芷?”
&esp;&esp;“秦芷,你在里面吗?”
&esp;&esp;“我现在进来,倒计时10声。”
&esp;&esp;陈砚南给足她准备时间,在倒计时归零时推开门,房间里拉着窗帘,光线暗,秦芷躺在床上,身上被汗濡湿,打湿的碎发贴在脸上。
&esp;&esp;唇瓣紧闭,脸上烧得通红。
&esp;&esp;她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
&esp;&esp;陈砚南拿来家里的体温计测量,他神色不明地看着体温计上的字数,叫来陈爷爷。
&esp;&esp;两个人都没有特别多照顾人的经验,第一反应是去医院,陈砚南叫醒秦芷,看着她勉力睁着眼,眼里都是红血色。
&esp;&esp;陈砚南心脏一抽,低声说:“去医院了。”
&esp;&esp;秦芷轻嗯一声,嗓音低哑难听。
&esp;&esp;陈砚南扶着她到玄关的位置,这会儿已经顾不上换鞋,陈爷爷要跟他们一块去,陈砚南摆手:“我一个人就够了,医院人多,都去反而顾不上。”
&esp;&esp;这话有道理,陈爷爷点头:“有什么事打电话。”
&esp;&esp;“好。”
&esp;&esp;陈砚南拦下一辆出租车,直接往医院去。
&esp;&esp;秦芷仰躺在座位上,白皙皮肤烧成粉色,披散的头发像枯草,了无生气。
&esp;&esp;到医院,医生让输液。
&esp;&esp;她坐在长椅上,看着针尖没入薄白的皮肤,扎进血管。
&esp;&esp;到现在,仍然有种不真实感,她感觉自己没回来,仍然在那个吹着咸湿海风的大巴上,摇摇晃晃,驶不到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