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留在老宅,所以我替自己谋了一个去路,不知道,少将军为何要阻拦。”
&esp;&esp;时彧被她气得扯了下唇角:“去路?什么去路,剃光头当尼姑?”
&esp;&esp;沈栖鸢在心里祈祷,祈求佛前清净之地,佛祖宽宥对方的童言无忌。
&esp;&esp;风势渐疾,身遭草木狂舞,沈栖鸢散落的乌发与衣袂绞缠在一处,翻飞如浪。
&esp;&esp;她不动声色地用手指压下飘飞的豆绿裙绦,再拨开鼻梁间横飞的一绺青丝,语调柔婉。
&esp;&esp;“出家人,也算是摆脱桎梏,从此闲云野鹤了,不会给时家带来任何的麻烦,这不也是少将军心里所想的么。”
&esp;&esp;时彧冷笑睨着说话不急不缓、一丝不苟的女子。
&esp;&esp;她就是有这个本领,三言两语波澜不惊地,把人气死。
&esp;&esp;他沉声道:“我何时怕麻烦?”
&esp;&esp;先前……先前不过是觉得于理不合。
&esp;&esp;沈栖鸢不想揣度一个孩子心里在想些什么,时彧比她小四岁,她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没落入乐营,正在闺阁里头天真而幸福地做着手中的女红。
&esp;&esp;那种宁静平和的时光,如今离她像是隔了两辈子那么远了,所以她看时彧,只要忽略掉他身上已经非常突出的男人性征,那就和看个毛孩子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