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空。”
&esp;&esp;祝卿安是真的有点忙,风水局没人再做了,留下的烂摊子还得处理,百姓们不懂,求东西只为个心安,并不知别人给他们的东西不是好东西,他得弄出来。
&esp;&esp;有的人好说话,更信他,劝拿出来很容易,有些人没那么好说话,谈判就很必要了,谈判不了,就只能强行破坏。
&esp;&esp;因为这,他又多了点放肆闹事的名声。
&esp;&esp;但他一点都不怕,先是风水局,后有流言方向,他已能确定,有人暗中搞鬼,且也是个命师。
&esp;&esp;定城此时天地气机,他能卜出风天小畜卦,别的命师想看也能看到,推测出他在做什么,想要坏事,很容易在爻象上做文章。
&esp;&esp;九三爻,平衡失,夫妻不睦。
&esp;&esp;此事不同寻常。
&esp;&esp;在想办法制止对方,还是纵容之间,祝卿安考虑良久,倾向选择后者,别人有备而来,做的小心,贸然反击太狠,必会打草惊蛇,命师卜算天机,保命手段非同寻常,若不能一击得中,对方跑了,他们会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下次再遭遇,仍然会被算计。
&esp;&esp;而且现今状况,对他并无不利——
&esp;&esp;别人以为的不利,与他想要的,从来不一样,他连气都不会生。
&esp;&esp;于是所有人视野里,祝卿安看起来像在疯玩,一群人竟然也配合他,一点不怕他乱来?
&esp;&esp;“若是什么都怕,中州可走不到现在。”
&esp;&esp;“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中州军什么时候输过?”
&esp;&esp;“上面都没拿这当回事,就你们一点屁事瞎跳,中了别人的陷阱!”
&esp;&esp;从集市百姓到中州军,从文人到武人,竟然所有人看法一致,没一个被流言左右,甚至文试结果出来的时候,有人在底下大着胆子问过来颁金的萧无咎,对此事什么看法。
&esp;&esp;萧无咎:“感谢大家的信任,和对祝小先生的欢迎,还请大家口下留情,别太过分,若他真生我气了,我可不好过。”
&esp;&esp;哇——听听听听,好多的侯爷!
&esp;&esp;这哪里是感情有隙的样子!
&esp;&esp;萧无咎手掌微按,压下大家激动的情绪,走向台子正中央的谢盘宽,他手上的卷子,正是今日赛出的名头。
&esp;&esp;“此子名杨问,文章华彩,言之有物,学习课业不止四书五经,我觉得配咱们这,绰绰有余。”谢盘宽微微笑着,表情还算不错。
&esp;&esp;台下陡然寂静,唯一年轻男子震惊意外,又难掩高兴。
&esp;&esp;萧无咎看过去:“那也得看人愿不愿意留,毕竟本侯凶名正盛……”
&esp;&esp;“没有没有,侯爷一点都不凶!”
&esp;&esp;“谣言止于智者,侯爷莫连自己都看不开!”
&esp;&esp;“侯爷之能,堪配大贤!”
&esp;&esp;底下人这么一抬,萧无咎自然从善如流,点了杨问名字:“我中州求贤若渴,公子大才,我们谢郎都赞声有加,不知本侯可有这个荣幸,请你入定城做事?”
&esp;&esp;“当然,你随本心考虑即可,若要走,本侯可命士兵护你出城,保护你安全及财产,这一百金,绝不会被抢。”
&esp;&esp;杨问衣衫泛白,显是清贫,但站时腰正背挺,无半点瑟缩:“小人参与比赛,本也不是为了自己,入得城后,从未想走,禀侯爷,我想接族人到定城,不知可否准允落户,坊间的买房计划传言,又是否为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