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只低声道：“跟不上就别跟了。”

&esp;&esp;她一边跑一边分析逃跑路线，好在她在诊所时背过明水市地图，不然这会儿只能无头苍蝇一阵乱窜。

&esp;&esp;“得，得跟！”聂松目光坚定。

&esp;&esp;但他体力不行，跑不动了便拖住史朝的袖子，史朝被他拽了个踉跄，差点撞墙上。

&esp;&esp;随着顾南位置的不断变迁，百灵的声音也不断在城市上空响起。

&esp;&esp;『警告！敌袭！』

&esp;&esp;『明水市所有民众注意，请配合警察有序撤离十景街372号附近！重复，明水市所有民众注意……』

&esp;&esp;百灵提供给稽查师们的消息也在不断校正。

&esp;&esp;『目标位置改变！现已移动至清水桥附近，已为您重新规划路线。』

&esp;&esp;『目标移动路线计算完成，请稽查师跟随指示前往击杀入侵者！』

&esp;&esp;人工智能在科技高速发展的未来手眼通天，甜美但笨拙的合成电子女音在虚拟世界中仿佛翻云覆雨的神明，超强的计算能力与庞大的数据库远超人类的大脑。

&esp;&esp;『导航结束，已到达目的地！目标锁定中……』

&esp;&esp;『目标已锁定！』

&esp;&esp;“嘭！”

&esp;&esp;顾南下意识向前一扑，高速旋转的子弹堪堪从肩头划过，灼热的金属外壳烫死了皮肤，没有多少鲜血流出，只有一条弹道般的血痕。

&esp;&esp;但她没有因为这突然的袭击而应下动作，继续往前一滚。

&esp;&esp;“嘭！嘭！”

&esp;&esp;又是两枪。

&esp;&esp;依旧从四肢险险擦过。

&esp;&esp;接连三枪已经足够顾南确认狙击手的方向，她迅速举起从警察那里抢到的枪回击。

&esp;&esp;一枪打空，她没恋战，迅速找到掩体藏好。

&esp;&esp;聂松等人本就慢了她两步，这几枪之后又慢了两步，五个人被分成了两波。

&esp;&esp;枪声停止，寂静的街道空无一人，明水市仿佛在一瞬间成了一座空城。

&esp;&esp;聂松站在原地，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他们好像不杀我们。”

&esp;&esp;他动作太慢，其他人都藏好了掩体，只有他赤条条站在街道上当活靶子。

&esp;&esp;顾南双手握枪，浑身紧绷，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看向他的目光沉静却冰冷。

&esp;&esp;所有的念头都消失了，她又变成了那个在决斗擂台上收割性命的杀手。

&esp;&esp;聂松被她看的一抖，颤声说：“我帮你吸引他的注意，你趁机反杀……”

&esp;&esp;“嘭！”

&esp;&esp;话音未落，聂松左侧对面的商场四楼再次发枪，命中聂松。

&esp;&esp;与此同时，顾南从掩体后翻身一滚，同时举枪。

&esp;&esp;“嘭！”“嘭！”

&esp;&esp;两枪。一枪是顾南的，一枪是右侧对面发出来的。

&esp;&esp;又来了一个稽查师。

&esp;&esp;顾南抱住聂松滚到掩体后，聂松一手死死抓着她衣摆，一手捂住胸口小指大小的血洞，脸色瞬间苍白下来，刚才一枪直接将他打穿了。

&esp;&esp;“他奶奶的，又给你拖后腿了。”聂松红着眼骂。

&esp;&esp;“没有拖后腿。”顾南道，“下线吧。”

&esp;&esp;聂松察觉到身体在失温，眼前也开始模糊，可能撑不过一分钟就要彻底丧失意识了，但仍然紧紧抓着她不松手，“你为什么不下线，你是不是不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