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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1 / 2)

&esp;&esp;迫不得已,凌宴只得捡起鱼篓和火钳,披上干爽的外衫回家换衣服,顺便给自己熬一碗姜汤,再吃下感冒药巩固下病情。

&esp;&esp;家里的小宝宝见她进了厨房就像闻到鱼腥味的猫,哒哒从屋里跑出来趴到门边暗中观察。

&esp;&esp;凌宴将手中的汤碗送到她跟前,“姜汤,你要喝吗?”

&esp;&esp;鼻尖微动,小崽一脸苦相,吐了吐舌头立马打道回府。

&esp;&esp;那嫌弃的小模样令凌宴一阵发笑。

&esp;&esp;一番折腾,重新回到河中,等约莫着鳝鱼抓够了,已是下午四点来钟,趁着天还大亮,她提着鱼篓去了胡大夫家。

&esp;&esp;越走越近,依稀能听到屋舍传出的说话声。

&esp;&esp;“阴中之阳为何时。”

&esp;&esp;“后半夜。”

&esp;&esp;“阳中之阳为何脏器。”

&esp;&esp;“心。”

&esp;&esp;乍一听起,题目还有些新奇,好似脑筋急转弯,仔细想想,其中甚是玄妙,原来是老爷子在校考孙女。

&esp;&esp;院里胡大夫躺在胡椅上晒太阳,闭目扶动唇边白须,旁边的胡飞雪正用铁药碾子碾制药材,嘎哒嘎哒的窸窣声响,一老一少一问一答,平淡静谧自在悠闲。

&esp;&esp;“胡大夫。”凌宴敲响大门,“我给您送黄鳝血来了。”

&esp;&esp;“是你啊。”动作还挺快,胡大夫瞥了她一眼,拄着拐杖起身,自个回屋拿了些物件摆到凌宴面前,指着井边的水盆道,“先洗干净再放。”

&esp;&esp;凌宴连忙上前接过,只见菜板上托着一把菜刀,一只瓷碗,外加两块抹布。那瓷碗比茶杯大些,又比盛饭的饭碗小了两圈,约莫能装二三百毫升的样子。

&esp;&esp;抓得这些黄鳝应该够了,凌宴心里有了底,挽起袖子依言照办。

&esp;&esp;胡大夫转头对孙女说,“你先回屋,休息片刻。”

&esp;&esp;然而胡飞雪脸上无甚表情,眼中却是新奇不已,“爷爷,我想看。”

&esp;&esp;胡须微动,胡大夫一甩袖,“哼,若是吓到又要怪老夫没提醒你了。”

&esp;&esp;胡飞雪咯咯笑了笑,将药碾搬到一旁,凑到胡大夫身后不远不近的围观凌宴干活。

&esp;&esp;充分演绎了什么叫:怕,但想看。

&esp;&esp;黄鳝体表有层粘液,入手滑不溜秋的,根本抓不住,一开始凌宴没处理过这东西,闹出不少笑话,后来熟练了,用布包住鳝鱼脑袋能抓得稳些,直接一棒子敲晕,而后再做清洗,开膛除去内脏和血后还要仔细观察腹部两侧有没有寄生虫。

&esp;&esp;红色的一小条,有点像线头,虽说无毒无害,高温过后都是蛋白质,但入口的东西不能马虎,凌宴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每次她都要清理到肉眼不可见才放心,即便不是给她自己吃的。

&esp;&esp;不过单纯放血就简单多了,洗去粘液擦净后,凌宴握住菜刀,提醒余光中的少女,“我要动手了。”害怕的话,你捂捂眼睛。

&esp;&esp;闻言,胡大夫微微直起身子,他身后的胡飞雪则双手盖在脸前,时刻准备遮挡血腥的一幕。

&esp;&esp;手起刀落,鳝鱼头与身子一分为二,血花飞溅,凌宴眼疾手快,一手掐脖一手拎尾,倒吊过来将血放入碗中。

&esp;&esp;凌宴目不转睛地盯着,一条鳝鱼血仅仅铺满碗底,不多,这东西没想象中的那么好得。

&esp;&esp;的确没那么容易,为了取血,她还搭上了副从商城买的隐形眼镜,黑白滤镜的,因着功能奇葩,大多被用来整蛊,销量惨淡,故而只要1积分,坏处是一次性的,就是个消耗品。

&esp;&esp;但其他长久性消除弱点的道具没一样她买得起的,只能买这最便宜的,眼前只灰白黑三种色,看人看景有点吓人,不过就这一会,也能克服。

&esp;&esp;声声刀落,躲在爷爷身后的少女每每都要激灵一下,反倒给不动如山的老爷子吓毛了,几次吹胡子瞪眼就催促孙女回屋,少女执意不肯,在爷孙俩时不时的拉扯吵闹声中,凌宴渐渐凑够了一碗血。

&esp;&esp;收拾干净手和工具,整齐的码放到一边,她把瓷碗送到胡大夫跟前,“胡大夫,您看这些够不够。”

&esp;&esp;“够了。”胡大夫吹了吹胡子,接过瓷碗放到一旁,从身上摸出铜钱,数出两串百文丢给凌宴。

&esp;&esp;精准接住,沉甸甸的铜钱落在手里,心底更是踏实。

&esp;&esp;五两银子的债务全部凑齐,还余出150文,凌宴露出个轻松又欢喜的笑颜,躬身拱手,“多谢胡大夫,板车明天晌午前一定给您送回来。”

&esp;&esp;胡大夫不咸不淡地“嗯”了声,让孙女把瓷碗端屋里去,他白须一动,表情不耐,一副又要赶人的模样。

&esp;&esp;见状,凌宴先发制人,抢先问道,“您今天给一个落水的孩子看过病吗?”她有点担心那个小孩子的情况。

&esp;&esp;“孩子?今天无人找老夫看病。”光见你一个痞子了,胡大夫皱了皱眉,“何故有此一问?”

&esp;&esp;凌宴把方才河边发生的事尽数告知。

&esp;&esp;胡大夫轻捻胡须,扬眉反问,“男孩女孩?”

&esp;&esp;凌宴一愣,“我还真没注意。”光顾着救人,自个又累够呛,头发散的到处都是,孩子又小看不出男女,压根把性别忘得一干二净。

&esp;&esp;胡大夫脸上毛发动了又动,再次忍下将人骂个狗血喷头的冲动,沉声道,“村中那般年纪的孩童不少,四处疯跑,说不好是谁家的。”

&esp;&esp;凌宴陷入沉思,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她在思考要不要去有孩子的家中提醒一遍。

&esp;&esp;见她这般,胡大夫已是猜透凌宴的心思,无声叹气,涉世未深、还是年轻。

&esp;&esp;有些人偏就不舍得花那个看病钱,怎么劝都不听,小病硬是熬成大病,想治也来不及了,行医数十载,他见得多了,年轻时还深感惋惜,如今年岁早已看透生死,俗话说得好,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不必事事记在心间。

&esp;&esp;“你既救了人又提醒过,已是仁至义尽,人家来不来看病不是你我能左右得了得,若再去多言,对方还会将你轰出来,骂你挟恩图报都是好的,有些难缠的甚至还会反咬你一口,说你让人家孩子溺水要你赔钱,到时你又该如何自证清白?哼,不如就当没发生过。”

&esp;&esp;凌宴大受震惊,她思来想去,深觉对方说的有理,自己单纯惦记孩子的安危,没想太多,更忘记自个的处境,就她现在的名声……还真有可能发生老爷子所说栽赃陷害之事,既然如此,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esp;&esp;她虚心受教,“您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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