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是。”顾景之早看出来了，对方答非所问，“考题和她们抱团可有关联？”

&esp;&esp;“没有。”凌宴笑了笑，“我只是想考她们的才学是否出众，能否登峰造极，如若不能，总会有挖掘人才的眼光，时常听听曲陶冶情操也不错，乡下人也要学学什么是高雅嘛。”

&esp;&esp;这人不是在干活就是在干活的路上，不算吃喝的话，她从未见过她陶冶情操，顾景之莫名之余哭笑不得，顺着她的话安抚道，“怎了，可是事情棘手心情不好？”

&esp;&esp;她问的是黑羽令，实际上是其他的事情，凌宴摇摇头，指尖指向不远处的难民宿舍，“你看到最近来的工匠了么，他们也抱团，但心照不宣，手艺传男不传女，唯天乾可得特许。”

&esp;&esp;像什么高贵的恩赐，就很离谱。

&esp;&esp;原本她的重心放在提高生产力上，除了秀才的话本，近期凌宴没有文艺工作方面的安排，但看这些工匠她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困于宅邸意味着的是自上而下、各行各业的全方面倾轧，赚不到钱，就只有依附一个选择。

&esp;&esp;顾景之冷笑，困于宅邸断了她们的一切念想，又谈何作为，“向来如此，鸡贼的很。”

&esp;&esp;凌宴深以为然，“所以我要给她们一个机会，发挥所长，去争去抢那一席之地，扬名立万成为其他人的榜样。”

&esp;&esp;光靠秀才、一个寒月居士影响世间太难太难了，更重要的权势也不能落下，一定要争。

&esp;&esp;顾景之沉默很久，也愣了很久，她终于看懂凌宴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拱起的手似是在颤，“布局甚远精妙绝伦，是我目光短浅了！”

&esp;&esp;秀才不是想不到，她只是顾及自己不敢往深了想，凌宴咬了咬唇，很是认真地道，“无关短浅长远，你不必有所顾忌，我们商量着来，清风探案集只是开始，你、你们的故事会传遍大江南北。”

&esp;&esp;原来是这么赚银子，顾景之微红的眼兴奋闪烁，豪情万丈，“我们拭目以待！”

&esp;&esp;不能一枝独秀，要全方位反扑，百花齐放。

&esp;&esp;秦笙听说这个决定也很意外，仔细想想又很附和阿宴的风格，就由她去了。

&esp;&esp;武峙敲门进来，“笙姐，那边都安排好了。”

&esp;&esp;秦笙“嗯”了声，“回去歇着吧，最近小心些。”

&esp;&esp;“是。”铲了一路的雪，武峙累得不轻，手脚打晃退了出去。

&esp;&esp;秦笙幽幽叹气，沈青岚有句话说得很对，这么大的雪，作恶总会留下痕迹，那地牢……能瞒多久算多久吧。

&esp;&esp;大雪嚎天没完没了，秦笙只想缩在暖呼呼的被窝里猫冬，哪都不想去，村民也都和她一个想法，窝在家里闭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