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承认了,那就是真的?!
&esp;&esp;苏南风难以置信,涨红的脸失态不已,愣了足足片刻,攥紧的拳头不住颤抖,“我,我姓萧,本名慎行,南北商行遗孤。”
&esp;&esp;一样的价码,都是天大且要命的秘密,勉强对等,并不官方的重新认识了下。
&esp;&esp;军师不在,唯一的小虾米凌宴没敢吱声,全看秦笙表演。
&esp;&esp;苏南风顾不得凌宴如何反应,急忙追问,“我能不能跟你打听一个人下落。”
&esp;&esp;秦笙故作不知,“什么人。”
&esp;&esp;苏南风踯躅一秒,鼓足勇气道来,“前南北商行少东,现在的容嫔……也是我的亲姐姐,萧谨言。”
&esp;&esp;积压了二十多年的绝密,每个字都吐露的十分艰难,夹杂再不克制的恨意,苏南风遍布血丝的眼底尽是怒火,“我萧家为人和善,上对得起国家朝廷,下对得起黎民百姓,从未行不仁不义之事,皇帝先为谋钱财污蔑我萧家通敌叛国,后将我姐拐入后宫琢磨逼她产子,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但现在我更想知晓姐姐,她,她是死是活,还请你用神通帮我指条明路,我别无所求,只这一个念想!”
&esp;&esp;字字泣血。
&esp;&esp;大战在即,必须有个分明了。
&esp;&esp;姐妹俩的名字,谨言慎行,或许萧家早早预料祸事,还是没能躲过去。
&esp;&esp;秦笙是过来人,最懂仇恨有多磨人,她是坚定的复仇派,萧王母妃她们查过,比较模糊,“具体在哪我要到长安方可得知,放心,我们的长安之行不远了。”
&esp;&esp;苏南风登时一愣,“朝廷来人了?”她没收到消息啊。
&esp;&esp;秦笙点头,很是随意地道,“邪祟之事动摇人心,不好明察派了钦差暗访,我俩估摸要去趟长安,到时帮你看看。”
&esp;&esp;苏南风原本打算肉身给秦笙打掩护,先把她们是亲戚的事落定,免得跟隐居世族牵扯上,一听钦差暗访冷汗都下来了,这做旧都来不及了,“你家都安排好了么?”
&esp;&esp;铁器、铁矿……凌家全是破绽,苏南风直接不淡定了。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秦笙:唉,反与不反只在一念之间。
&esp;&esp;凌宴:如反?
&esp;&esp;感谢以↑老板的支持(猫猫头吃宵夜jpg)
&esp;&esp;第514章又要发疯[]
&esp;&esp;苏南风温柔贤良面具卸下, 张牙舞爪的真面孔暴露无遗,她本来就不是什么温良之人,以当世的评判标准是绝对的“坏女人”。
&esp;&esp;只要不坏在自己身上, 凌宴非常欣赏这样的女人,坚毅果敢, 从她与秦笙喜结连理就能看出一二。
&esp;&esp;秦笙也一样,她生性肆意张扬,包子看多生一肚子窝囊气, 反倒苏南风这样的合胃口。
&esp;&esp;如果不是前世被苏南风坑过,她们两个可以说非常合得来。
&esp;&esp;对于苏南风的忧心, 秦笙老神在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县城有现成的案发现场,谁乐意往乡下跑。”
&esp;&esp;看那狗皇帝的昏庸样子,长安的官场清明不到哪去,逃不过一个多做多错,能躲就躲。
&esp;&esp;人心如此,更遑论与邪祟打交道, 胆子小的可不敢往前凑。
&esp;&esp;钦差看到的,只会是她们安排好的, 若他不听话,秦笙也有的是办法。
&esp;&esp;钦差总会来到她们跟前,烦的是那些暗卫,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要命的买卖都得停。
&esp;&esp;苏南风也想到这点, 看凌宴烹茶揪花一样不慌不忙,这俩人本事大到无法想象, 竟显得自己大惊小怪了?
&esp;&esp;苏南风一阵古怪,“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esp;&esp;伪装邪祟行凶并非难事,土匪也成,一时她连如何截杀都计划好了。
&esp;&esp;秦笙严正声明,“我没想杀朝廷命官啊,别那么看我。”
&esp;&esp;顶多弄死不长眼的暗卫。
&esp;&esp;凌宴默默点头,一朝踏错万劫不复,全家老小的脑袋都在她们裤腰带上,这时候顾不得遵不遵纪守法,她坦然接受自己被这吃人的时代异化。
&esp;&esp;不吃人,就要被人吃掉了,她的道德标准可以弹性些。
&esp;&esp;苏南风嘴角抽搐,“我也没想。”
&esp;&esp;长安的党争如火如荼,官员下狱的下狱,外放的外放,抄家的抄家,大牢人满为患,掉脑袋的不计其数,菜市口从来没那么热闹过,这么个多事之秋,低调些总没错的。
&esp;&esp;但有件事苏南风没想明白,“有钦差暗访,还让你们去长安做什么?”
&esp;&esp;“这就要说那些风言风语了。”炉上茶壶咕咕冒泡,秦笙给自己冲了杯奶茶,捧着杯子吹气,“赵江河记得吧?”
&esp;&esp;苏南风心底尴尬,也给自己讨来一杯,“记得,这事跟他有关么?”
&esp;&esp;还以为跟自己一样是无辜的受害者,结果查来查去竟是黑羽令培养出来的高级喽啰,坏事做尽,呸,浪费她感情。
&esp;&esp;秦笙轻飘飘一个大雷砸下去,“没关系,不过还有和他一样的人物,比如,钦天监监事,又比如国师。”
&esp;&esp;黑羽令共用一个大脑,这两个人物一搬出来,说明皇帝肯定知道了!
&esp;&esp;秦笙压根不担心自己的处境,还能开玩笑,“五十多岁,正是怕死的年纪。”
&esp;&esp;长生——诱捕帝王的不二良方,比逗猫棒还好用,那姜淮自知无望获胜,想要她死。
&esp;&esp;挺好笑的,临死多拉几个垫背的陪葬。
&esp;&esp;方才知晓秦笙能耐还能勉强稳住,这下苏南风当场表演了一个目瞪口呆,怪不得外面传得都是凌宴一个人的风声,把秦笙摘得那么干净,她还纳闷妻妻俩的好名声轮流来的,竟是这样,半晌,苏南风眼底闪过一丝狠辣,“他若真起了那样的心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esp;&esp;长生?当场送你去见祖宗,免得再祸害人!
&esp;&esp;仇恨让人失去理智,苏南风竟是当场要反,她绝非说笑,维护是一方面,也是真恨,忍不了一点。
&esp;&esp;其实时机成熟,只差一个站得住脚的借口,迫害官员妻子,以当世君臣纲常重男轻女的思想,还能美化成冲撞皇帝,赐自尽,压根不算事,落到某些官员身上祖坟都不会让自个发妻进的,唯恐皇帝迁怒。
&esp;&esp;以此兴事,凑合凑合能用,但非常勉强,无法令人信服,世道就是这么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