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状态好的时候,温霜白是不睡觉的,她可以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保持满电状态。
&esp;&esp;但今夜,温霜白觉得有点累了,她打算今晚好好睡个觉。
&esp;&esp;可刚熄灯没多久,谢子殷便回来了。
&esp;&esp;男人站在房门外,轻轻敲了敲门:“睡了?”
&esp;&esp;睡着的人是不会回话的。
&esp;&esp;温霜白安静躺着,闷声不吭。
&esp;&esp;可惜,睡她脚边的四百块听到谢子殷的声音,就很开心地爬了起来,打算出门去问好!
&esp;&esp;这不争气的傻笔!
&esp;&esp;温霜白一脚伸过去,当即就把四百块给压在脚下,任凭木偶笔如何挣扎,也动弹不得。
&esp;&esp;四百块呜咽一声,放弃抵抗。
&esp;&esp;窸窸窣窣的声音落在房外的谢子殷耳里,他道:“你没睡我就进来了。”
&esp;&esp;说着,就欲开门。
&esp;&esp;毕竟门锁只防君子,身为修士,想开个锁还不容易吗?
&esp;&esp;温霜白:“??”
&esp;&esp;温霜白都气笑了:“我有让你进吗?”
&esp;&esp;“不进也行。”谢子殷能屈能伸,道,“我带了点吃的给你,让四百块来取?”
&esp;&esp;四百块听到这,又满血复活,从床上爬起来,期待地看着温霜白。
&esp;&esp;嗯,它的新木手很结实很好用,能提可多重物啦!
&esp;&esp;温霜白瞥这木偶笔一眼,心想当初谢子殷不就给它缝了身猪皮,至于如此么?
&esp;&esp;她拒绝:“谢谢,但不必了,你自己吃吧。”
&esp;&esp;“是你喜欢的。”谢子殷想了想,“那我放在门口,你明早起来……”
&esp;&esp;温霜白开始不耐烦。
&esp;&esp;这人到底是想干什么,白天疑似私会女子,晚上给她送吃的?
&esp;&esp;她掀开被子起身,刷地打开房门。
&esp;&esp;天已经变冷了,寒冬将至。
&esp;&esp;月光从走廊半开的窗倾泻而入,罩在门外的谢子殷身上。
&esp;&esp;和温霜白想象中不同,男人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提着一大袋东西,略显疲态。
&esp;&esp;看见她开门,谢子殷眼中流露出笑意,将手中的吃食递过去:“给。”
&esp;&esp;“百花街买的?”温霜白看谢子殷点头,半开玩笑般地试探,“百花街那边都是女孩,怎么,你是去私会哪位了吗?”
&esp;&esp;谢子殷顿了顿,话中也有深意:“确实是见了位有夫之妇,但不是私会,只是有些要事。”
&esp;&esp;温霜白眨了下眼。
&esp;&esp;有夫之妇,要事?
&esp;&esp;她记得,书里的谢子殷后来是和魔族有接触的。
&esp;&esp;“你和魔有联系?”温霜白蹙眉,“小心把你自己坑进去。”
&esp;&esp;“我没联系过。”他穿书过来后,属于原主的轨迹就变了,九婴诡诀的后遗症也被星月谷的星石所治愈。
&esp;&esp;温霜白:“那你还能有什么要事?”
&esp;&esp;“嗯……”谢子殷拉长语调,轻笑,在温霜白好奇的眼眸中,偏了下头,说,“我可以不告诉你么?”
&esp;&esp;温霜白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当然。”
&esp;&esp;落下这两字,她便关上了门。
&esp;&esp;看着到底送了出去的东西,谢子殷微松口气。
&esp;&esp;他转身离开,但并未回房,而是去找了沈鹤风。
&esp;&esp;总之,在温霜白愉快入睡的时候,两个男人大打一架。
&esp;&esp;沈鹤风摸着自己嘴角的血,心中不由想,原来这才是血光之灾啊!!
&esp;&esp;他恶狠狠地盯着对方:“你怎么发现的?”
&esp;&esp;谢子殷拧了拧眉心,扔给对方一片假胡子。
&esp;&esp;他从那妇人院中离开时,无意间看到掉在角落的。
&esp;&esp;这假胡子,不就是这死道士装神弄鬼用的吗?
&esp;&esp;还好他留了个心眼,不然要完。
&esp;&esp;沈鹤风哀嚎一声:“我就说,我怎么找不到我的胡子!”
&esp;&esp;“所以你到底去见那妇人做什么?”沈鹤风把假胡子放好,问转身离开的谢子殷。
&esp;&esp;谢子殷头也不回地道:“我连霜白都没说,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
&esp;&esp;沈鹤风:“…………”
&esp;&esp;第117章 我只给我喜欢的人过
&esp;&esp;第二日一早,沈鹤风便去找了温霜白,指着脸上差点就要愈合的伤口:“你看看,你自己看看,都是你家那位昨夜的杰作!身为医修,居然动手打师兄,真是大逆不道之辈!”
&esp;&esp;温霜白嫌弃地一把将道士推开:“……谁让你跟踪还留下了把柄?”
&esp;&esp;“老夫不都是为了你?”娃娃脸道士说得那叫一个大义凛然,他拉开椅子坐下,看热闹不嫌事大,“不过话说回来,你真不好奇谢子殷到底找那妇人做什么?”
&esp;&esp;温霜白:“不好奇,那是人家私事。”
&esp;&esp;沈鹤风闻言,撸起袖子就卜了一卦,一看卦象,他乐了:“假,老夫的爱龟说你口是心非!”
&esp;&esp;“……”温霜白面无表情地看向沈鹤风。
&esp;&esp;“其实你心里是在意的,对吧?”沈鹤风丝毫没有自觉,拿出兜里的假胡子贴上,一摸胡子,那神棍范一下子便起来了,他嘴贱地继续给她分析卦象,“按老夫这卦象之意,你从小失去至亲,看似擅交际,但其实从不轻易交心,不敢交托于感情。啧啧啧,惨呐。温二白,容师兄我提醒你一句,你得认清自己的内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