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唐笙解释了一番,秦玅观久久不语。
&esp;&esp;秦玅观头一次清晰地打量这双手,是唐笙头次入殿值夜那次。
&esp;&esp;她折子批累了,被灯火晃了眼,还是小宫娥的唐笙蹑手蹑脚地捧来了灯罩,骨节分明的指头覆在光晕上,侍弄了许久的灯火都没卡对位置,微屈的指尖泛着白,压着一股劲。
&esp;&esp;秦玅观打心眼觉得这双有力量感的手很漂亮,而手的主人却很蠢。她忍了忍,终于探手替她摁下了灯罩。她的食指贴着唐笙的小指,一冷一热,对比明显。
&esp;&esp;而今这双手多了道深色的伤疤,瞧着就很痛。即便伤口愈合了,秦玅观不敢抚摸这道狰狞的疤,忧心唐笙会觉得痛。
&esp;&esp;陛下唐笙唤他。
&esp;&esp;颈上也是那次弄的么。
&esp;&esp;秦玅观探出指尖,压下她的衣领,微凉的指腹抚着那片。
&esp;&esp;唐笙觉得很痒,但又舍不得躲开。
&esp;&esp;一点皮外伤而已,不严重。她低低道。
&esp;&esp;皮外伤么?秦玅观反问她,除了受皮外伤,是不是还起了高热,感染了风寒?
&esp;&esp;是十八说的吗?唐笙急需知道谁在给秦玅观告密。
&esp;&esp;秦玅观捏着她的脸颊,托起她的下巴。先前唐笙跪在脚踏边时,她就想这样了,可在佛祖面前她还是敛住了心绪,未敢造次,一直忍到了现在。
&esp;&esp;陛下,我经受的这些不算什么。您挨过刀伤,趟过江水,没有闲暇,明明是在做利于社稷的事,却还要下罪己诏同您吃过的苦头比起来,我经受的真不算什么。唐笙被她捏得心跳加速,说话磕巴。
&esp;&esp;秦玅观俯身:所以你觉得,能在幽州替朕多扛一些也是好的。
&esp;&esp;她幽暗的眼眸里燃着微弱火光,唐笙在她的掌心轻巧颔首,唇瓣蹭到了她的指腹。
&esp;&esp;思念点燃了火焰,秦玅观像梦中那样,亲吻她的唇瓣。
&esp;&esp;唐笙乱了鼻息,但不忘以微弱的音量提醒秦玅观,她是从疫区回来的。
&esp;&esp;亲都亲了,你说这些是不是晚了?秦玅观笑得戏谑。
&esp;&esp;唐笙望着她,那双眼眸与她醉酒那日的重合了,幽暗压抑下的疯狂迅猛生长,她们明明什么都没说,只一个眼神,便互通了心意。
&esp;&esp;秦玅观挑开她肩头的盘扣,勾着她的衣领:
&esp;&esp;软屉榻太凉,抱朕到寝殿。
&esp;&esp;上次醉酒,秦玅观的脑袋晕乎乎的。这次她清醒着,却好像醉了。
&esp;&esp;思念借着渴望在焚烧,后颈轻柔的触碰鼓励着唐笙去索取。
&esp;&esp;蹀躞带太硌人了,秦玅观勾下,丢至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