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这一年承蒙您的照顾，我替陈厌谢谢您了。”

&esp;&esp;班主任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语气似乎有些嘲讽，“我谢谢你还差不多。”

&esp;&esp;南蓁一顿，感觉他好像话里有话，“刘老师的意思是？”

&esp;&esp;都快高考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sp;&esp;班主任也不想找麻烦，缓和了一下语气问：“想问志愿？”

&esp;&esp;南蓁看他表情奇怪，明显不想多说，便点点头，“是。”

&esp;&esp;“问过学生本人没有？”

&esp;&esp;“还没。”

&esp;&esp;班主任就知道，“问了他再说吧。以他的成绩，国内这些高校可以随便挑。”

&esp;&esp;南蓁还是有点不放心，“那依您看，他比较适合什么方向呢？”

&esp;&esp;“依我看他就不该读书。”班主任脱口而出，“他哪像个学生啊。”

&esp;&esp;南蓁皱眉，“陈厌是不是又在学校惹什么祸了？”

&esp;&esp;班主任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我是说，国内的环境不适合他。他很聪明，就是个性乖戾，有条件的话，可以送他出国。”

&esp;&esp;“出国？”

&esp;&esp;走廊上还有其他家长等着咨询，班主任没时间跟她一个人多说。

&esp;&esp;挥挥手就先走了。

&esp;&esp;校门口。

&esp;&esp;陈厌等她很久了。

&esp;&esp;今天不用穿校服，他穿了件黑t，白色的双肩包单肩背着，深色牛仔裤衬得他一双腿又长又直。他剪头发了，发尾看起来更清爽，蓬松的黑发些许搭在额前，他原就阴郁的眉眼这样看起来更深邃些。

&esp;&esp;不少女生路过的时候都要回头多看他两眼。

&esp;&esp;他浑然不觉。

&esp;&esp;方力何在他身边不知道在说什么，他罕见地露出笑意，淡色的光点亮了他眸子的幽深。

&esp;&esp;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有点高中生的样子。

&esp;&esp;南蓁想起班主任那欲言又止的为难表情，他可能想说陈厌不是普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