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斯内普没再说话。他静静地盘腿坐着,思考能让我们逃出去的对策。周围越来越热,火势蔓延至我脚边,我只好胆战心惊地缩回了腿,在斯内普怀里蜷成小小一团。
&esp;&esp;“……没有收回咒语的办法吗?”也许已经猜到了答案,斯内普还是不死心地问。
&esp;&esp;“没有。”我缩着脑袋,沮丧地说。“除非让我流干所有的血……”
&esp;&esp;“不要再说了。”斯内普低声打断了我。
&esp;&esp;这些火焰同样没有思想,它对触及的物体会进行无差别攻击,不管是阴暗的尸体,还是没有生命的小船,又或者是将它们施放出来的人。大概只有把我也烧成灰烬,它才会真正的熄灭——只是我应该没法变成婴儿从火堆里爬出来。我们可能真的要被烧死在这里了。
&esp;&esp;这时,斯内普的身体突然轻微地颤抖起来。我抬头一看,发现他居然在笑。
&esp;&esp;“……教授!您不会被烧坏脑子了吧!”
&esp;&esp;我抚上他的额头想试探他的体温——感受不出来,我们都被火焰烤得热乎乎的。他轻轻地握住我的手,将它藏进自己的衣襟里,那里还有最后的一丝凉意。
&esp;&esp;“没事——我只是想起了年少时的一个愿望。”他眉眼含笑地看着我,“很快它就要实现了。”
&esp;&esp;我感到无语凝噎:“……是什么?总不会是被烧死吧?!您这愿望也太独特了……”
&esp;&esp;斯内普微笑着摇摇头,不愿多做解释。
&esp;&esp;熊熊火焰持续燃烧着,我用作拨火棍的臂骨在被吞没的瞬间就化成了黑灰,这样瞧着待会儿大概也不会很痛。
&esp;&esp;“我也有个愿望。”我骨碌碌地转了转眼珠子,笑眯眯地说,“不过今天已经实现了!”
&esp;&esp;“是什么?”斯内普微微挑眉,配合着做出好奇的神情。
&esp;&esp;我讳莫如深地摇着头。在缺水缺血以及火焰炙烤的状态下,我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干涩得难受,便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
&esp;&esp;斯内普应该无法拥有昏迷时的肉/体记忆,更无法猜测到我的想法,但他仍愉悦地笑了。他的眸中映着火光,璀璨耀眼如银河光尘,我痴迷地盯着他,想将此作为投射在大脑中的最后的画面永远地记住——
&esp;&esp;[……永远?你要是死了还谈个屁的永远?]
&esp;&esp;系统暴躁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时,我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对啊,我就要死了。)我趴回斯内普怀里懒洋洋地回复着,(你另谋高就吧,不送。)
&esp;&esp;[诶不是!你就没有一点求生的欲望吗?你难道不想逃出去吗?]
&esp;&esp;斯内普用他的身体为我挡住了大部分热气,但仍有小部分烤着我的后背,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融化了。(你难道能带我们出去?)我反问道。
&esp;&esp;[不能——那是不符合规定的。]
&esp;&esp;(……那你他妈还说个屁啊!)
&esp;&esp;系统被我的粗口气得不再说话了。我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也飘到了九霄云外,大概再过个几十秒,我们所处的小岛就会被火焰完全吞没。
&esp;&esp;我们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esp;&esp;不甘心啊……我不能就这样死掉……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做,还有好多愿望没有实现,好多承诺没有完成呢……我还没有给乔治和弗雷德买新的大衣,没有见证和德拉科赌约的结果,没有堂堂正正地把多比赎出来……
&esp;&esp;……
&esp;&esp;等会儿——多比!
&esp;&esp;在意识完全不受控制之前,我面对逼近的火焰,断断续续地说出了祈求般的命令:“多比,以德拉科·马尔福的名义……我命令你……立刻……出现在这里……我现在……很无聊……”
&esp;&esp;我的声音弱得没人能够听清,到后面只剩下嘴唇无声地开合。多比会出现吗?他能找到这里吗?会不会德拉科还没来得及把这个吩咐传递给多比?又或者,这个吩咐根本毫无意义?
&esp;&esp;我的眼皮就快要彻底合上了,这时,眼前终于凭空冒出了一个亲切无比的小家伙。刚一落地,他就被脚下岩石的温度烫得跳了起来。
&esp;&esp;“嗷——诶?多比听见薇尔莉特……”
&esp;&esp;“带我们离开!”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嘶吼着打断了他。
&esp;&esp;多比识相地闭上了嘴。他抓住我和斯内普的手腕,在烈火卷来的前一秒将我们带离了这座岩洞。
&esp;&esp;活下来了。
&esp;&esp;第72章 有缘千里来蹭饭
&esp;&esp;◎去同学家玩咯◎
&esp;&esp;我曾在无数次相处中不自觉地被德拉科和年龄不相匹配的婴儿般的皮肤所吸引,即使在冷风呼啸的魁地奇训练后,他的脸颊仍白皙嫩滑,吹弹可破。听到我对此的由衷赞美后,德拉科反倒有些羞愤,毕竟他一向自诩铁血猛男,“吹弹可破”在他心里只能用来形容霍格沃兹早餐时的溏心蛋。
&esp;&esp;“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羡慕地看着他,揶揄道,“该不会是去了普里姆珀内尔女士美容药剂店……”
&esp;&esp;“——什么?才没有!”德拉科捂住自己的脸,大声强调,“遗传而已!遗传!我妈妈也是这样!”
&esp;&esp;“唉,那我可就学不来了。”我摇头晃脑地感慨着,心想这小子绝对偷摸地在美容药剂店买了什么昂贵的护肤品。
&esp;&esp;而如今,我好像终于发现了他后天的将皮肤状态维持得如此之好的秘诀:保持婴儿般的睡眠质量。此刻,他穿着毫无束缚感的真丝睡衣,被子轻薄又温暖,床头放置着暖光助眠灯,墙角青草味的香薰冲淡了壁炉燃烧的气味——一切都为了确保他享受最精致的夜晚。他沉沉地睡着,平稳的鼻息缓缓铺在我伸出的手指上,像一只无害的小兽。
&esp;&esp;一声不合时宜的提醒破坏了这片梦幻祥和的氛围。“别盯着他看了。”身后座椅上的斯内普低声说着,因疲惫而虚弱的语气也掩盖不了淡淡的不悦,“把他叫醒。”
&esp;&esp;“然后他会惊恐地大叫,引来他老爸,他老爸绝对会把我扔到外面的冰天雪地里。”我回过头,吐了吐舌头,“我才不要。”
&esp;&esp;多比将我们从火海中的岩洞救走后,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的,目的地是马尔福庄园。我能理解这是他在危急关头所能想到的第一个地方,但当我提出希望他再次幻影移形把我们送回霍格沃兹或格里莫广场时,却遭到了斯内普的坚决反对,他说我的身体在短时间内已经承受不了额外的一次幻影移形了。
&esp;&esp;的确是这样,药水的作用和大量的失血让我感到头晕眼花,就连多比的魔法治疗仍是杯水车薪,我甚至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