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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宗主,她到底太年轻,心性未定,纵然有错,又何必至此?”
&esp;&esp;裴洛抬眼,淡声道:“她结婴了,问心那一关已经勘破。”
&esp;&esp;长老自知失言,垂首不语。
&esp;&esp;素色的弟子袍被罡风掀起,解剑的少女立于朱厌台中央,望向头顶赤色如血的法阵。
&esp;&esp;银色的符文猝然转动,霎时间,极致的雷息挟着风刃铺天盖地而来。
&esp;&esp;朱厌是大凶的妖兽,赤色的雷息与能淬骨涤魂的天雷截然不同。
&esp;&esp;裴洛冷眼看着,朝笙咬着牙,身形却未动摇半分。
&esp;&esp;那日出关,恰逢朝笙与谢玄暮结婴,她抬手,替他们挡了第一击天雷。
&esp;&esp;果然大道无常,命运要馈赠的,总会以各种方式落到身上。
&esp;&esp;所以大道,会给她怎样的结局呢。
&esp;&esp;裴洛不语,看着第二道风雷破空而至。
&esp;&esp;弟子袍只是极为普通的低阶法衣,上面刻有清心的符文,并无防御之用。
&esp;&esp;顷刻之间,衣袍割开,灼热的风刃刻进血肉,雷息的麻痹带来刺骨的痛意,神魂都为之一颤。
&esp;&esp;鲜血淋漓,朝笙的目光迎向第三道风雷,却对上了风雷之后,裴洛无情也无悯的目光。
&esp;&esp;小时候,这双眼睛曾含笑望她,哄着她吃自己做的糖葫芦。
&esp;&esp;仙山不结凡间的山楂,裴洛去南烛峰偷摘了百年的灵果,给她和师兄师弟做了很多糖葫芦。
&esp;&esp;南烛峰的峰主心疼不已,私底下愁眉苦脸的念叨了好久,而他们几个小孩因为吃了太多灵果,精力旺盛得半个月没能睡觉,没日没夜地闹腾。
&esp;&esp;谢玄暮和她打个不停,裴若游在一旁干着急,手中的谷雨开出一朵又一朵白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