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催,说夫人已准备了几样新鲜消暑的小菜,现下正在春锦院等着大人一起用膳。”随从低眉顺眼道,虽这里不是衙门,而是私宅,下人却依旧称呼张喆文为“大人”而不是“老爷”。
&esp;&esp;“那就去夫人那里用午膳。”张喆文道,阔步朝着春锦院走去。
&esp;&esp;莺儿一身雪白绸裙,袖边海棠花精致不俗,白衣翩翩一点粉,柔弱皎色,我见犹怜,扶在门框翘首以盼苦苦等了小半日,终于等到张喆文的身影,顿时凄婉含泪的凝向他,眼底带着深深地眷恋和凄楚,提声泣道:“夫。”
&esp;&esp;却只来得及说半个字,便看见往日红烛摇曳、玉枕月纱间低语缱绻的枕边人,目不斜视的从她身旁走过,只留下一道无情的背影。
&esp;&esp;竟是,没有看她一眼。
&esp;&esp;莺儿愣怔在原地,热的滚沸的日光不偏不倚的打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一时眼前一黑,天旋地转。
&esp;&esp;丫鬟赶忙去扶,却被莺儿挥手避开,怔怔望着那一寸日光从脸上偏移,眼前暗了似失了魂魄一般喃喃自语:“半曲东风为己弹,烟雨潇潇泪谁怜。”
&esp;&esp;“姨娘,您在说什么?”丫鬟有些听不大清。
&esp;&esp;“你瞧,方才桃花开的那样好,连日光都给它偏爱,这一刻,却毫不犹豫的给了枝头紫薇,桃花又怎会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