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感觉同伴这一词的力度不够大,我重申:
&esp;&esp;“我可是中原中也异父异母的亲妹妹。”
&esp;&esp;我乱讲的,只是有时候红叶姐会说中也照顾我的样子像哥哥。
&esp;&esp;“是吗?据我所知你们都是孤儿,你说谎技术还是挺差。”
&esp;&esp;他气定神闲,并没有因为我的威胁而有丝毫松动。
&esp;&esp;沢田纲吉对我的态度一如既往的礼貌又友善,他问:
&esp;&esp;“你是希望他带你去港口黑手党?”
&esp;&esp;“带回。”我强调,“我目前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
&esp;&esp;他的表情很复杂,但没有解释。
&esp;&esp;彭格列没再说话,我也没挑起话题,在认清现状后,第一时间袭来的不是惊慌,而是好奇。
&esp;&esp;我是怎么上来的?
&esp;&esp;我刚想问,彭格列就接起了电话。
&esp;&esp;他似乎很忙,手机一直在震动,我想要找机会溜出这个房间,却发现外门外的警卫还有室内的监控都安装的非常严密,我没有合适操作的机会。
&esp;&esp;虽然没有外放,但那边的声音还是零零碎碎传进耳朵。
&esp;&esp;“唉、”
&esp;&esp;彭格列无奈地叹气。
&esp;&esp;另一头似乎有人催他去做决策,他用手捂着嘴唇思考一会儿后离开房间,走之前他跟我说:
&esp;&esp;“你有足够的时间在这里慢慢思考,无论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和我说。”
&esp;&esp;忽然,像是想到了,走到门口的彭格列回头,他的笑容温柔,就像是家人一样对说我:
&esp;&esp;“欢迎回来,胡桃。”
&esp;&esp;
&esp;&esp;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esp;&esp;我坐在凳子上抱着膝盖等他。
&esp;&esp;他自然地坐到我面前,问:
&esp;&esp;“想吃什么?”
&esp;&esp;“可以选什么?”
&esp;&esp;我想意大利应该没有虐待战俘的习惯吧?倒是有听说他们对坐牢的都很人性化。
&esp;&esp;虽然是处于被软禁的状态,对方还是恶名昭著的彭格列,但我想,他应该不至于虐打我什么的。
&esp;&esp;“你都可以点,什么厨子都有。”
&esp;&esp;海风中带着咸湿的潮气,室内也能闻到,自然就想吃鱼。
&esp;&esp;我说:“我要吃黄希鲮鱼。”
&esp;&esp;他难得笑了,真情实感的那种,眼睛弯弯的,很温和地说:
&esp;&esp;“你果然还是喜欢吃这个,以前狱寺老和你争,他觉得这个不算鱼。”
&esp;&esp;我一言不发。
&esp;&esp;沉默地吃着饭菜,我突然问:“你是怎么把我带上船的?”
&esp;&esp;“对不起,不是我带走的你。”
&esp;&esp;他道歉,俊秀的眼里是真挚的歉意。
&esp;&esp;“我很想带你走,但我在意大利的事务再不处置,估计只能以死谢罪。所以我一开始打算的是,先回去把事情解决了,彻夜加班,大概一个月后,我又能挤出两天来日本看你。”
&esp;&esp;不是说欧洲很适合赋闲吗,彭格列看起来都快干成过劳死了。
&esp;&esp;我讷讷地说:“如果那么忙的话,其实也不一定要来……”
&esp;&esp;我也可以自己来找他的。
&esp;&esp;“幸好中原君给我打了电话。”
&esp;&esp;他笑了。
&esp;&esp;“他问了我的方位,然后带着你从天而降,给我们的船砸了一个大洞,差点变成泰坦尼克号那样的惨局,幸好我的手下都对维修基建很擅长呢,哈哈。”
&esp;&esp;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带着无奈。
&esp;&esp;我万万没想到,是中原中也送我来的。
&esp;&esp;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esp;&esp;我惨白了脸,是我被放逐了吗?是森首领下的命令?
&esp;&esp;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esp;&esp;注意到我的脸色,彭格列握住我的手,把他的温度传达给我:
&esp;&esp;“中原君让我转话,希望你不要生气,等你想起来的时候一定会原谅他的。”
&esp;&esp;我的手指颤动,汲取他的温度:“他为什么……?”
&esp;&esp;“中原是为了帮你。”
&esp;&esp;他笃诚的话语驱赶了我的不安:“我可以帮你恢复所有的记忆。”
&esp;&esp;彭格列盯着我,真诚的眼睛像能看透灵魂:
&esp;&esp;“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我和你是非常熟悉彼此的关系。”
&esp;&esp;也许我对他的判断是不正确的,他并不是单纯的武斗派,沢田纲吉的观察力超乎常人。
&esp;&esp;他在三言两语间概括了太宰为我编织的回忆。
&esp;&esp;“我想太宰他应该给你讲了一部分吧。”
&esp;&esp;“我猜猜,他应该不会对你在港口黑手党的部分作假,也不会隐瞒他不知情你在意大利的事实,所以,他只是没有告诉你,你在这两个地方之外,还在日本的并盛呆过。”
&esp;&esp;和他说的一模一样。
&esp;&esp;在太宰的故事中,我中途被拐去了意大利,下次见面就是横滨。
&esp;&esp;至于“并盛”这个地方,我从来都没有听过。
&esp;&esp;“你为什么会知道呢?”
&esp;&esp;我抬头看他:“你又是谁?”
&esp;&esp;他看着我,金色的眸子闪着奇异的光:
&esp;&esp;“我们重新再认识一下,我是你在并盛和意大利时期首领。”
&esp;&esp;“你可以叫我boss,如果你想。”
&esp;&esp;沉默震碎了我木然的表情。
&esp;&esp;半刹,我才“啊”地惊讶出声。
&esp;&esp;
&esp;&esp;我皱眉,盯着他伸出的手:
&esp;&esp;“好土啊,你这个剧情好像说我上辈子见过你一样,好老土的搭讪。”
&esp;&esp;“诶,你不信吗?”
&esp;&esp;他不解地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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