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烈焰”再打下去,势必将招来覆国之痛,所以,她牺牲了应该牺牲的,成全了天下。
&esp;&esp;她不负天下,却亏负那人。
&esp;&esp;就算为了还清前债,也为了不再重蹈覆辙,她都不能让当年的事再重演。
&esp;&esp;而事情的症结点,似乎就在这一场杖责。
&esp;&esp;上一世,没有洛花莳的纠缠,她来的早些,却只淡然丢下一句“朝中之事,母皇和众位大臣决断便好,女儿还要修行”之后就飘然而去,这一次,她恰恰赶上了后面的故事。
&esp;&esp;南宫珝歌抓住了侍卫的手,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坚决:“且慢。”
&esp;&esp;这一拦,拦来了所有好奇的目光。
&esp;&esp;太女殿下不关心朝政,早已是公开的秘密。这突然的举动,顿时让左相安沫知表情不太好了。
&esp;&esp;安沫知带着笑脸,“太女殿下,这朝堂之事,圣上已经下令,您就……”
&esp;&esp;下面的话,被如刀般的视线,盯回了肚子里。
&esp;&esp;都说太女殿下漠然,对任何事都不在意,这些人何曾见过南宫珝歌如此凌厉的眼神。
&esp;&esp;南宫珝歌转向帝君:“母皇,昨日您曾提及,让女儿为您分忧,这桩事交给我处理可好?”
&esp;&esp;安沫知急了,“殿下,这朝堂大事,若无经验擅自做主,怕是影响深远啊。”
&esp;&esp;南宫珝歌嘴角扬起一丝冷厉,“你怎知我没有经验?你又怎能断定我擅自做主?”
&esp;&esp;安沫知被噎住,确切地说,是那丝凌厉,打散了她鼓起的勇气。
&esp;&esp;南宫珝歌不理会她,而是看着帝君:“母皇,今日您就做个监朝的,可好?”
&esp;&esp;安沫知情急地望向帝君,却在看到帝君缓缓的点头后,犹如个泄了气的皮球,萎顿了。
&esp;&esp;南宫珝歌看着地上的楚将军,伸手去扶她,“将军,起来吧。”
&esp;&esp;楚将军却执意跪着,“殿下,微臣有错,还请责罚。”
&esp;&esp;南宫珝歌的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脑门。
&esp;&esp;这楚家上下,还真是一门传承的执拗啊,那个人的固执,怕不就是传承自他娘。
&esp;&esp;南宫珝歌笑了:“好吧,楚将军既然不肯起来,那就把自己的罪状再说一边,也方便孤断案不是。”
&esp;&esp;她施施然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翘脚等着。
&esp;&esp;楚将军跪在地上,声音充满了沉重,“因边境雪灾,今年军饷又未至,微臣为保将士们能吃饱,擅自征收当地百姓之粮以御冬,却是违背了律法,官兵不得私自征收百姓粮草,所以特回京请罪。”
&esp;&esp;她明白,于将士,楚将军爱兵如子,于朝廷,她也是忠心耿耿。当难以两全之下,楚将军的选择是一人背负所有。
&esp;&esp;这担当,她传给了那个人,却没有唤醒他人的愧疚。
&esp;&esp;南宫珝歌的目光投向兵部尚书:“粮草呢?”
&esp;&esp;兵部尚书看了眼左相:“粮草初冬时分已经运送,却不料大雪封路,只好无功而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