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风月街位于芭提雅海滩南侧，是这一片最着名的步行街，人称“性欲迪斯尼乐园”。
&esp;&esp;身为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不夜城，风月街的每一夜都像是过狂欢节。在这里，人们会放下一切矜持，遍地回荡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和靡靡之音，呼唤着人类追求欲望的本能。
&esp;&esp;酒吧内人声鼎沸，紫色调的霓虹灯闪烁。干冰机将整个舞台布置得雾蒙蒙，觥筹交错的暧昧气氛拉扯着无限放大的迷蒙感官。
&esp;&esp;帕比罗坐在大厅最边缘的卡座，程晚宁抱着一堆食物和奶茶跟了过来。
&esp;&esp;她一分钱没带，又饿得厉害，帕比罗只能给她买点吃的。没想到这小东西不仅能吃，还专挑贵的吃，一顿晚饭直接花了他一天工资，吃不完还打包带走。
&esp;&esp;程晚宁抱着今晚的第叁杯冰冻茉莉柠檬茶坐到旁侧，用吸管戳开薄膜喝了起来。
&esp;&esp;像她这种未成年高中生，应该很少去酒吧。更何况这儿还是半夜店形式，歌伎表演十分大胆，一个中学生混在里面显得格格不入。
&esp;&esp;风月街是出了名的红灯区，里面到处都是情色场所和灰色交易。普通学生看到这些多少会有点害羞，可与之相反，程晚宁的表情却无比自在，似乎对于台上的香艳画面并不惊讶。
&esp;&esp;帕比罗对她充满了好奇：“你经常去这种场所吗？”
&esp;&esp;程晚宁咬了一口鱿鱼烤串：“还好吧，有时会跟朋友去酒吧之类的地方。”
&esp;&esp;去年年底，要不是因为跟菲雅、索布他们出去喝酒，她也不会拖到半夜回家，然后遇上那种事。
&esp;&esp;帕比罗显然对这个回答十分意外。
&esp;&esp;他一直以为程晚宁是个安分守己的好学生，除了上课就是写作业的那种。
&esp;&esp;现在祖国的花朵都如此大胆、开放了吗？
&esp;&esp;绮丽灯光照亮盛满拉菲的高脚杯，浓郁的深红酿造沉甸甸的梦境。
&esp;&esp;程晚宁直勾勾地盯着那杯酒，直至它被拿起，送入帕比罗口中。
&esp;&esp;“那个，你……”
&esp;&esp;程晚宁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帕比罗，经常用“那个”代替，但又觉得不太礼貌。
&esp;&esp;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帕比罗开口：“我们岁数相差不大，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esp;&esp;虽然他的花臂和随身携带的武器很吓人，但长相不凶，跟辉子比起来，甚至还带了点稚气。
&esp;&esp;再加上说话有趣，跟他呆在一块，程晚宁会放松些。
&esp;&esp;“哦哦好，帕比罗，我能喝一点吗？”她指了指旁边未拆封的酒瓶。
&esp;&esp;帕比罗看着她手中的超大杯柠檬汁，感到压力山大：“你还没吃饱？”
&esp;&esp;程晚宁点头：“想尝一点酒，看起来很好喝。”
&esp;&esp;“你拿吧。”帕比罗分了一瓶给她。
&esp;&esp;“谢谢。”
&esp;&esp;这瓶拉菲度数不低，但也不高，程晚宁喝半瓶完全没问题。
&esp;&esp;眼见她举起酒瓶往嘴边贴，帕比罗诧异地问：“你直接对嘴喝？”
&esp;&esp;“我比较懒，这样方便点。”
&esp;&esp;许是有外表的对比，她的行为总是出其不意。
&esp;&esp;许是怕喝醉，程晚宁只灌了寥寥几口，随后擦了擦嘴边的酒渍，用余光扫了眼右侧的男人。
&esp;&esp;相同的时间，他已经解决掉将近两瓶酒，但并没醉。
&esp;&esp;程晚宁本来是想等他喝醉套点话，现在看来，恐怕还要等很久。
&esp;&esp;她开始寻找话题，为自己的问题铺垫：“帕比罗，你酒量很厉害吗？”
&esp;&esp;“不，我只是喜欢喝而已。平时出任务不能沾酒，今晚逮到机会肯定得多喝一点。”
&esp;&esp;程晚宁顺着他的脸往下看：“你真的只有十八岁吗？”
&esp;&esp;“你觉得我多大？”
&esp;&esp;“你第一眼看上去确实不大，但我估摸着有二十出头，因为你个子好高。”
&esp;&esp;“我？还好吧，那两位可是比我还高。”
&esp;&esp;程晚宁开始夸赞：“你射击好厉害，是从小训练的吗？”
&esp;&esp;“小时候拿着玩的，十五岁才正式学起。”
&esp;&esp;“也就是说，你从学枪到现在只有叁年吗？”程晚宁不由得感叹，“好厉害，叁年就能练成这样，怪不得有‘天才’之称。”
&esp;&esp;虽然是刻意奉承，但听到这个时间点，她还是难免惊讶住了。
&esp;&esp;获得这个称号的时候，帕比罗仅有十六岁，刚学枪一年。
&esp;&esp;而这样天赋异禀的人才，却甘愿成为程砚晞的部下，为他做事。
&esp;&esp;“那是他们夸张的，我只是在射击上多了点天赋而已。”虽然语调还带着点谦虚，但帕比罗的嘴角已经止不住上扬。
&esp;&esp;程晚宁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她懂得利用自己精致的皮囊做事。
&esp;&esp;毕竟，谁都抵不住漂亮妹妹的崇拜和夸赞。
&esp;&esp;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帕比罗是个重要的突破口，想要了解程砚晞的事，必须经过他口。
&esp;&esp;相比程砚晞的其他部下，帕比罗已经相当好说话了。所以，程晚宁将目标放在了他身上。
&esp;&esp;她托着腮帮，一双顾盼生辉的星星眼对着他：“帕比罗，你那么厉害，长得又帅，应该有很多崇拜你的女生吧。”
&esp;&esp;帕比罗被钓翘了嘴：“哪里的话……”
&esp;&esp;“那程……”想到眼前人是程砚晞部下，程晚宁憋回大名，改口：“我表哥呢？”
&esp;&esp;“他？他没有谈过女朋友。”帕比罗打量她片刻，犹豫着该怎么跟小孩子解释：“你表哥是个很精明的商人，不会留对自己毫无用处的废物。他身边的那些人，一定能在哪些方面对他有益。”
&esp;&esp;程晚宁的心理比外表成熟，明白人性的复杂和利益往来。所以帕比罗描述的时候，不用刻意删减什么。
&esp;&esp;她直白地问：“如果朋友一定要对自己有利，那不是纯粹的利用关系吗？”
&esp;&esp;“也可以这么理解，所以才说他精明。”
&esp;&esp;此时的帕比罗醉意有些上头，正是打探情报的最佳时机。
&esp;&esp;抛砖引玉半天，终于来到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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