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影消失才长长呼出口气，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esp;&esp;任务完成，她捏了捏口袋里那张五十块钱，心里却没有丝毫轻松。
&esp;&esp;她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esp;&esp;然而，下一个周叁，周婷又塞给她一封信和五十块钱。
&esp;&esp;理由是，裴寂没回应，需要再努力一下。
&esp;&esp;衔雾镜想拒绝，但周婷又加了一百块，金钱诱惑让她再次妥协。
&esp;&esp;于是，她又一次爬过那个令她羞耻的墙洞。
&esp;&esp;裴寂依旧在那个地方，看到她似乎并不意外。
&esp;&esp;衔雾镜低着头，把信递过去。
&esp;&esp;这次，裴寂接过后看也没看，直接塞进了口袋。
&esp;&esp;他的目光落在她因为爬墙而沾了尘土的膝盖和掌心上。
&esp;&esp;“你很缺钱？”
&esp;&esp;他忽然问，问题直接得让衔雾镜无所适从。
&esp;&esp;她脸一白，手指绞着衣角，说不出话。
&esp;&esp;裴寂走近一步。
&esp;&esp;他身材高大，靠近时带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混合着淡淡的男性沐浴露的清冽气息，还有一种说不清的冷硬气场。
&esp;&esp;“以后，”他低头，看着她发顶柔软的发旋，声音低沉，“每周叁这个时间，过来。”
&esp;&esp;衔雾镜惊愕地抬起头。
&esp;&esp;“带过来帮我处理掉。”他示意了一下口袋里的情书，语气不容置疑，“一次一百。”
&esp;&esp;一百……！
&esp;&esp;每周一百，一个月就是四百……
&esp;&esp;她可以不用那么辛苦打工，可以……偷偷存下一点钱。
&esp;&esp;巨大的诱惑以及对他那种命令式语气本能的畏惧，让她几乎没怎么犹豫，就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esp;&esp;从那天起，每周叁下午的“交易”，成了衔雾镜和裴寂的秘密。
&esp;&esp;她每次都小心翼翼爬过墙洞，把同学或者其他不知名女生托付的情书交给裴寂，然后从他那里得到一张崭新的一百块钞票。
&esp;&esp;裴寂的话很少，大多数时候只是沉默地接过信，有时会当着她的面撕掉，有时则随手塞进口袋。
&esp;&esp;他偶尔会问她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话，比如“今天上课学了什么”，或者只是盯着她看，看得她浑身不自在，脸颊发烫。
&esp;&esp;她隐隐觉得不安，但又贪恋那笔稳定的“收入”。
&esp;&esp;而且，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注意到一些细节。
&esp;&esp;关于裴寂制服袖口磨损的程度……他阳光下睫毛投下的阴影……他偶尔看向她时，那双冷漠眼眸深处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esp;&esp;时间一晃过了两个月，初夏进入了闷热的盛夏。
&esp;&esp;这天周叁衔雾镜有些低烧，头重脚轻，但她还是强撑着去了。
&esp;&esp;一百块……她舍不得放弃。
&esp;&esp;爬墙洞的时候，她因为头晕而差点摔倒。
&esp;&esp;裴寂依旧在老地方等她。
&esp;&esp;他今天似乎心情不错…如果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能看出心情的话。看到她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的样子，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esp;&esp;“不舒服？”他问。
&esp;&esp;“没……没事。”
&esp;&esp;衔雾镜摇摇头，把今天的情书递给他，然后等着他给钱。
&esp;&esp;然而，裴寂并没有掏钱。
&esp;&esp;他接过信，看也没看就攥在了手心，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esp;&esp;他的手掌很大，力气也大，指腹带着常年训练的薄茧，硌在她纤细的腕骨上有些疼。
&esp;&esp;衔雾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挣脱，却被他握得更紧。
&esp;&esp;“裴…裴寂同学？”
&esp;&esp;她惊慌地看着他，因为发烧，眼睛里水汽更重，雾蒙蒙的，看得人心头发痒。
&esp;&esp;裴寂没说话，只是拉着她朝废弃已久的旧器材室走去。
&esp;&esp;那地方平时根本没人去，门窗都破败了。
&esp;&esp;“你…你要带我去哪里？钱……钱呢？”
&esp;&esp;衔雾镜慌了，挣扎起来，但她那点力气在裴寂面前根本不够看，加上生病体虚，几乎是被他半拖半抱着带进了器材室。
&esp;&esp;器材室内光线昏暗，弥漫着灰尘和铁锈的味道，杂乱的体育器材堆放在角落，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
&esp;&esp;裴寂反手关上了吱呀作响的木门，虽然关不严实，但隔绝了大部分光线和外面的声音。
&esp;&esp;他将她抵在门板上，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她。
&esp;&esp;“钱…我会给你。”
&esp;&esp;他低头凑近她的脸，呼吸喷在她的额头上，带着灼人的热度，“但不是现在。”
&esp;&esp;衔雾镜完全懵了，大脑因为发烧和恐惧一片空白。
&esp;&esp;她看着裴寂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总是冷漠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浓稠的黑暗欲望。
&esp;&esp;“那些情书……”
&esp;&esp;他另一只手抬起，冰凉的指尖抚上她滚烫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
&esp;&esp;“写得不错。特别是……表达思念和渴望的部分。”
&esp;&esp;衔雾镜浑身一颤，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esp;&esp;他……他一直以为那些信是她写的！
&esp;&esp;他那些古怪的问题，那些长时间的凝视……都是因为……
&esp;&esp;“不…不是的！那不是我写的！”
&esp;&esp;她带着哭腔解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别人…”
&esp;&esp;“不重要了。”
&esp;&esp;裴寂打断她，指尖滑到她微微颤抖的嘴唇上，轻轻摩挲着那柔软的唇瓣，“从你第一次为我爬那个洞开始…你就是我的了。”
&esp;&esp;话毕，他低头猛地吻住了她的唇。
&esp;&esp;那不是温柔的吻，而是带着侵略性和占有欲的啃咬和吮吸。
&esp;&esp;衔雾镜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徒劳地用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却撼动不了分毫。
&esp;&esp;她的初吻，就在这样一个肮脏破败的地方…被一个她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