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早知自己的计划败露，如今再看堂中的衙役不怒自威的样子，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脖子。

&esp;&esp;注1：引自《大明律》

&esp;&esp;第87章 本案完结

&esp;&esp;陈有低着头, 眼珠子不停地乱转，似乎打算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esp;&esp;裘智笑着奚落道：你前几天不是挺能说的吗?今儿怎么哑巴了?

&esp;&esp;陈有依旧不语，心中飞速盘算着脱身的策略。

&esp;&esp;裘智看他沉默, 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便不再逗他，转入正题, 问道：你一共配过几次杀虫药, 一共配了几瓶?

&esp;&esp;陈有知道言多必失，皱眉苦思许久, 才缓缓道：只配过一次, 配了一小瓶。朵儿杀了赵阿黄后, 我觉得这玩意太危险, 不敢再配了。

&esp;&esp;裘智奇道：既然你觉得危险, 为什么不给扔了呢?

&esp;&esp;陈有脸上露出一丝慌乱，神色僵硬：毕竟是花钱买的, 乡下人舍不得糟蹋东西，就给藏起来了。

&esp;&esp;裘智看他依旧咬死了是朵儿杀的赵阿黄, 并未急于反驳，而是指着桌上的一只陶罐, 问道：这是从你家里找出来的, 是不是你说的杀虫药?

&esp;&esp;陈有抬起头, 目光在陶罐上停留良久, 谨慎地点头道：看着像。

&esp;&esp;裘智看了朱皂总一眼，示意他将这瓶子拿给陈有过目。

&esp;&esp;陈有接过陶罐，打开上面的塞子, 里里外外看过一遍。

&esp;&esp;裘智问道：看出问题来了吗?

&esp;&esp;陈有摸不准裘智的意思, 又仔细地查看了一遍, 确实是自己当年买的杀虫药，不知哪出了问题。陈有不说话，忐忑地看着裘智，等他开口。

&esp;&esp;裘智好心给他解释：我问过大夫了，此药除了砒霜还会添加其他药物。若想致人死地，至少得用一整罐。现在这罐里还剩一多半，是怎么杀了两个人的呢?

&esp;&esp;陈有并不惊慌，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朵儿杀赵阿黄的事，是她告诉我的，没准她撒谎了。至于她怎么杀我娘的，只是我的猜测，有可能不是下毒。

&esp;&esp;裘智点头赞同道：没错，毛大娘并非中毒身亡，而是被缝衣针刺入穴位致死。

&esp;&esp;陈有脸上闪过一丝喜色，急忙接茬道：就是朵儿干的!我被关在牢里，她嫌我娘是个累赘，便用针刺入其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