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觉得这有道理吗？”

&esp;&esp;我拢了拢地上的面粉，然后写到：可以一试。

&esp;&esp;顿了顿，我又补充：没有皮囊。

&esp;&esp;“喂，我可不会看着有什么未知生物在我眼皮子底下附身活人。”迪恩警告道，“你最好老实点，小鬼。”

&esp;&esp;我翻了个白眼，重新抹掉字迹，写到：不兼容。

&esp;&esp;“不兼容……”萨姆念道，眉头聚拢起来，“什么意思？是说你不能随便用普通的身体，是吗？”

&esp;&esp;天啊，我真希望托尼在这里。因为我也解释不清楚，但我隐隐知道我得有某种“接口”才能控制一具身体，不只是像开一辆车那么简单——我得找到车门，还有方向盘、油门、刹车，诸如此类。

&esp;&esp;但就像迪恩说的，我的身体已经被卡斯蒂奥那个混蛋天使给损坏了，又不是说我能轻易找到某种备胎，这可不是量产线上的……

&esp;&esp;等一下。

&esp;&esp;我重新抹平面粉，然后在上面写下“底特律”几个字，然后抬头期待地看着萨姆。

&esp;&esp;“哦。”萨姆立刻领会了，但是眉头皱得更紧，“你是说，底特律有你能使用的皮囊？”

&esp;&esp;我重新写道：我的皮囊。然后在“我的”下面画了条线。

&esp;&esp;“所以我们得找个方法回到底特律。”萨姆说，将双臂在胸前交叉，“你知道你的皮囊在底特律的哪里吗？”

&esp;&esp;我蹲在地上敲了一下地板。

&esp;&esp;迪恩摊开手，表情夸张：“真的？敲一下确定，敲两下否定？”

&esp;&esp;“你有更好的办法？”萨姆斜乜了他一眼，像是在问对方有没有别的话说。

&esp;&esp;迪恩没有别的话说，而是走到自己弟弟跟前，低头看了一眼他膝盖上摊开的书，问道：“你安安静静搞什么鬼呢，萨米？”

&esp;&esp;“这里有一段关于灵体的话，”这个萨姆的眼睛还盯在书本上，“‘无论是人类还是任何生物的灵体都无法脱离容器存在太长时间，结果要么是灵体的能量逃逸、消散，要么由于理智的退化而导致灵体爆炸，其威力等同于100颗恒星燃烧’。”

&esp;&esp;迪恩皱起脸，问道：“这是怎么算出来的？真要有100颗恒星燃烧，地球早就灰飞烟灭了。”

&esp;&esp;“这是记录者的档案，”这个萨姆抬起头，担忧地看着其他人，“可能是某个天使留给他们的信息。”

&esp;&esp;“所以我们必须找到皮囊咯。”迪恩不悦地说，“既然你的朋友还在这里，没有任何消散的迹象，我们不能排除她会像100颗恒星那样爆炸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