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不告而别的七年。
&esp;&esp;他们注定是不一样的存在。
&esp;&esp;“那你就直接问他那七年去哪里了不就得了。”邹若钧这倒霉弟弟倒做起了&ot;情感专家&ot;,“只要知道了答案就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了,你们都长了张嘴,找个好地方一起叙叙旧,互诉衷肠,答案不就很容易出来,哥,你最后再顺水推舟一波,说你没有了他不能活,这不就搞定了吗?”
&esp;&esp;“你要我这么说还不让我直接去死。”
&esp;&esp;“哥,你可是濒危族群,少提‘死’这个字。”
&esp;&esp;“事实就是,那七年的事情他不能说。”
&esp;&esp;“哥我就不明白了,你当年找了湛教授那么辛苦,如今人在眼前了,何必翻旧账——万一对方那几年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esp;&esp;“那你说我该怎么做?”小绒球时渊序懒懒地抬起眼皮,一边用便宜弟弟的动漫手办手里的三叉戟百无聊赖地叉小东西玩,“我只想听他说一次真话,可他连探索真相的机会都不给我,你要我怎么学会相信?”
&esp;&esp;“……”邹若钧头一次跟哥哥聊感情问题,还面对的是哥哥的小绒球本体,一会儿不知道是语重心长还是该吸对方的毛,一时半会也说不出什么。
&esp;&esp;“哥,一辈子做小东西不好么?”此时邹若钧忽然开口,“就算你不跟湛教授,你还有我啊,而且你也不是一直都是小动物,大部分时期还是人类形态,只要变身期有人照顾就好。家里长老说的我都听说了,你前几天答应他们做解决掉变身期的手术,那是认真的么?”
&esp;&esp;时渊序仔细想了一下。
&esp;&esp;他不是不喜欢变身期的自己,但是他讨厌自己沦为小绒球那种被掌控的感觉。
&esp;&esp;他要面子,但是究其而言,他不能忍受自己随时有软肋却又要随时准备战斗——他有太多的不甘心,他的命,他的家园,他的亲人,扭曲的世界,他的组织,他的叛逆,他的热血,一旦变成小东西,他随时有可能落入他人之手,尊严破碎一地。
&esp;&esp;重振勇气和尊严是很难的,一旦摧毁再重来,就要千倍万倍勇气——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决定投身地下组织的时候,自己打了多少次退堂鼓。
&esp;&esp;但邹若钧作为一个锦衣玉食的小小少爷,未必能懂他的纠结。
&esp;&esp;思来想去,他看到靠椅旁边一个电子投屏,小爪子直接掐起那个触控笔。
&esp;&esp;&ot;关于我为什么一定要做手术的理由&ot;
&esp;&esp;“首先,我在军队没办法执行任何重要任务,关键时候掉链子,会拖累队友,每次作战前夕我都睡不好觉,因为我不知道变身期会不会突然到来。”
&esp;&esp;“哥,你现在可以马上申请军队退役,我妈是公司总裁,你甚至可以直接借着关系进公司躺平,以后都不需要担心。”
&esp;&esp;没门,多少他还是喜欢战将这个头衔的,况且他也干不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