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凌夜寒深吸一口气,瞪圆了眼睛:
&esp;&esp;“那剑法也叫不俗?一个招式恨不得挽出十个剑花,那腿恨不得翘到天上去,花拳绣腿,人家姑娘绣花的力气都比他大。”
&esp;&esp;就凭这功夫竟然能得止戈的剑穗,那剑穗他都没好意思问萧宸要呢,越想凌夜寒越是觉得憋得慌。
&esp;&esp;萧宸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没忍住戳了一下他的脑袋,他有些困了:
&esp;&esp;“行了,不就是一个剑穗,回京朕送你一个。”
&esp;&esp;凌夜寒半点儿也没有觉得被安慰到,那是一回事儿吗?
&esp;&esp;“朕累了,你今晚去找成保保凑合去吧。”
&esp;&esp;说完萧宸便撑着起身准备回榻上休息,凌夜寒手护在他身侧,微微托了一下他的手臂:
&esp;&esp;“我不走,我就在这儿给你值夜。”
&esp;&esp;“朕这儿不缺值夜的侍卫。”
&esp;&esp;凌夜寒就和耳聋一样,送萧宸到榻上躺下,他就找张福要了床被子,铺在了床榻的脚踏前,然后一骨碌就钻了进去,探出一个脑袋和帷幔里的人说:
&esp;&esp;“哥,你夜里起身踢我一下就行。”
&esp;&esp;萧宸气笑了:
&esp;&esp;“你没听到朕的话?”
&esp;&esp;“我睡着了。”
&esp;&esp;萧宸
&esp;&esp;凌夜寒就这样白日带着面具混在萧宸身边,晚上在龙榻前打地铺,终于熬过了三天,第四天他提前溜出营帐,换上自己的衣服,然后大摇大摆拿出圣旨,“奉旨到点将山伴驾”。
&esp;&esp;这两日萧宸借口风寒未愈并未再进山狩猎,凌夜寒回来之时他正与赵孟先在帐中对弈,张福瞧着那位“光明正大”回来的祖宗还是要按着规矩进去通禀:
&esp;&esp;“陛下,靖边侯到营了,正在外面候着。”
&esp;&esp;萧宸仅着了一身墨色龙纹常服,手中轻捻着棋子:
&esp;&esp;“传旨,朕身子不适,便由靖边侯戴代朕围猎,不必进来请安了。”
&esp;&esp;“是。”
&esp;&esp;赵孟先笑着出声:
&esp;&esp;“靖边侯年年拔得魁首,看来今年也是一样。”
&esp;&esp;萧宸眉眼未抬笑了:
&esp;&esp;“只望他少给朕惹麻烦。”
&esp;&esp;这会儿入山围猎的人已经出发,山里的人谁也不知道凌夜寒进了山。
&esp;&esp;“快,快,把它们赶到山脚,公子等在那里。”
&esp;&esp;“还有那兔子。”
&esp;&esp;“哎,兔子跑了。”
&esp;&esp;“别管兔子了,先把鹿赶过去,不然一会儿公子要发脾气了。”
&esp;&esp;凌夜寒提着弓箭歪着脑袋瞧着一群人赶着四五只鹿往山下走,他讽刺地笑了一声,随后悄声跟在这群人的身后,他倒是要看看,谁家的公子这么大的派头。
&esp;&esp;到了一侧山脚,他才看清了那骑在马上的人,一身银白铠甲,端出一副玉树临风,文质彬彬的模样,可不正是司云伯的嫡长子于止?真是冤家路窄,他都还没去找他,他就自己犯到了他手里。
&esp;&esp;于止看着被圈过来的鹿,抬起手搭弓,就在箭马上要离弦的那一刻,凌夜寒抽出马鞭,裹挟着内力的马鞭被用力一挥,撕裂空气的巨响瞬间炸裂在丛林中,那五只鹿受了惊四散冲出了人群,连着于止的马都被这声音惊到嘶鸣,瞬间一个后仰,疯了似的扭动身体,于止险些没拉住缰绳被甩出去。
&esp;&esp;他赶紧安抚了马,面色极为难看地看向四周,随后看向方才声音传来的方向:
&esp;&esp;“谁在那?给我出来。”
&esp;&esp;凌夜寒一手提着马鞭,一手拉着缰绳,悠闲地从树丛后出来,只是眉眼间冷厉间透着阴笃:
&esp;&esp;“本侯真是初来乍到,竟不知如今围猎竟是这么个围法,于公子,是不是还要本侯陪你五只鹿啊?”
&esp;&esp;于止在看到凌夜寒的时候面色便骤然一变,他怎么会在这儿?面上换了一个和缓的笑:
&esp;&esp;“原来是侯爷,真是误会,家丁不懂事儿,方才我本意是要放了那几只鹿的,你们几个还不快给侯爷赔罪?”
&esp;&esp;他身边带出来的人呼呼啦啦跪了一地,一个个嘴里皆喊着侯爷恕罪,这一副嘴脸让凌夜寒看着他的目光越发厌恶,止戈的剑穗竟然落到这种废物手里:
&esp;&esp;“当本侯瞎吗?给我滚下马来说话。”
&esp;&esp;第28章 夺剑穗
&esp;&esp;于止回营后直接到了父亲的大帐,司云伯正在喝茶,瞧着他脸色不对开口:
&esp;&esp;“怎么了这是?”
&esp;&esp;于止一把撂下弓箭,面上没了平常在人前的温润,满是戾气,他将方才在林中受的折辱都讲了出来:
&esp;&esp;“凌夜寒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esp;&esp;驱赶几只鹿他也到他面前耍威风,又不是他一个人这么做。
&esp;&esp;司云伯撂下茶盏,沉吟片刻:
&esp;&esp;“还好你推说家丁不懂事儿,他也没瞧见你真的射到鹿,你赔两句好话是对的,朝堂之上就是要能屈能伸,不过也别过分忧虑,凌夜寒身后无亲族帮衬,势单力薄,如今风头正盛不过是深受陛下恩信罢了,但是帝王恩眷能有几时?他早到了许婚年纪,怎不见陛下帮他挑选一门出身显赫的妻子?不过是防着他罢了。”
&esp;&esp;于止面上和缓了许多,方才那股气也散去不少:
&esp;&esp;”还是父亲看的清楚,待他失了宠信,再报今日这仇也不晚。“
&esp;&esp;他这话港撂下,帐外便是一阵喧闹,随后凌夜寒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esp;&esp;“叫于止出来。”
&esp;&esp;于止身子骤然一僵。
&esp;&esp;此刻傍晚的营房骤然热闹了起来,聚集在于止帐外的人也越来越多,许多刚出山的人瞧着那被一圈围住的地方都不明所以:
&esp;&esp;“前面这是怎么了?怎么围了这么多人?”
&esp;&esp;“将军还不知道呢?靖边侯奉旨回京参加春猎,此刻不知为何提剑在司云伯的帐前要与于止比剑。”
&esp;&esp;几位在军中有幸见识过凌夜寒比剑“风采”的将军此刻皆一脸戏谑:
&esp;&esp;“呦,那我可得去瞧瞧。”
&esp;&esp;军中将领一窝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