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夜依旧很长,但因为身边人的存在 ,所以并不难熬。
&esp;&esp;时光飞逝,太子生辰过去不过几日,端阳公主与姚策大婚之日便到了。
&esp;&esp;端阳作为中山国最受宠爱的公主,因为和亲一事遭受不少非议,倒不能太过大操大办。
&esp;&esp;但毕竟是一国公主,出嫁的排场自然也是十里红妆,仪仗煊赫,极尽皇室嫁女的尊荣与体面。
&esp;&esp;然而,在这份浮华的喜庆之下,却涌动着难以忽视的暗流。最令人瞩目的是大婚当日,四皇子生病未曾出席仪式。
&esp;&esp;要知道姚策作为四皇子派系的首要人物,没少得罪人,如今他大婚,四皇子却不出席,这一举动如同在热闹的婚宴上投下了一块寒冰,瞬间冷却了许多前来道贺的官员的热情。
&esp;&esp;四皇党的成员们面面相觑,神色惊疑不定,甚至有当场离去的;而其他派系的官员则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
&esp;&esp;这无疑释放了一个清晰而残酷的信号——这位新科状元、炙手可热的驸马爷,似乎并不得四皇子看重,甚至可能……已被视为弃子。
&esp;&esp;姚策身穿大红喜服,接受着众人的祝贺,但脸上却无半分真正的新郎官的喜气。那红色如同讽刺,映照着他内心的冰冷与难堪。他能感受到四周那些探究、同情、甚至幸灾乐祸的目光,每一道都像针一样扎在他骄傲的自尊心上。四皇子的缺席,不仅是对他姚策的羞辱,还是对他能力的否定和前途的打压。
&esp;&esp;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他成了端阳公主的驸马。
&esp;&esp;婚礼在一种微妙而压抑的气氛中勉强进行完毕。
&esp;&esp;进行到一半本应该宴请宾客的新郎馆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esp;&esp;问了下人萧望舒这才找到在偏厅已两颊酡红的姚策。
&esp;&esp;“姚兄你何至于此。”
&esp;&esp;将酒杯拦下,萧望舒看不得他这般颓废的样子。
&esp;&esp;“萧兄也是来笑话我的吗?”
&esp;&esp;扯开萧望舒拉着他的衣袖,姚策恨命运不公,可他没萧望舒的勇气,便只能沦为任人摆布的废子。
&esp;&esp;“姚兄莫要说这伤人的话,”将酒杯再次拿开,萧望舒目光锐利,他索性开门见山,“四皇子今日之举,其意已昭然若揭。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当下之计,唯有你转投明君方可破此困境!若你愿意,我可将你引荐至我主。”
&esp;&esp;此处并未点灯,月光照在萧望舒的脸上明暗变换,姚策当时酒便醒了大半,随即而来的是被看轻的屈辱与愤怒。
&esp;&esp;“萧兄!萧大人!萧大学士,是,我不如你,对联一事便输了你,状元之名也是你的!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我投入四皇子门下,留京,进而升了吏部侍郎,官运一片亨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