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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2 / 2)

&esp;&esp;“他比很多正常人都要健康得多。”医生推了推眼镜,“这种嗜睡的情况,从医学上,暂时……无法解释。”

&esp;&esp;沈确控制着脾气,将报告单揉成一团,狠狠砸进了垃圾桶。

&esp;&esp;他一次又一次地追问盛祈霄,到底是怎么回事。

&esp;&esp;盛祈霄也总是摇头,说很快就会好。

&esp;&esp;沈确坐在床边,看着已经沉睡超过24小时的盛祈霄,眼眶胀痛。

&esp;&esp;窗外明月高悬,屋内的人连呼吸都快消散。

&esp;&esp;“沈确。”盛祈霄醒了,缓慢眨着眼,“你哭了吗?”

&esp;&esp;沈确没有立刻回答,一滴滚汤的液体毫无预兆地从他眼眶中滑落,砸在手背上。

&esp;&esp;他像是将自己烫到了一般,猛地俯下身,将脸埋在盛祈霄肩头。

&esp;&esp;浅色的布料很快被浸湿,接着被沈确狠狠咬住,他不想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身体却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esp;&esp;“盛祈霄,”他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混杂着掩盖不住的泣音,“你到底怎么了?”

&esp;&esp;盛祈霄紧紧盯着他颤抖的脊背,任由他的泪水沾湿自己衣衫,他想抬手,可手臂依旧无力地贴在床面,无法将他真正拥入怀中。

&esp;&esp;“沈确,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消失了,你会想我吗?”

&esp;&esp;这个问题他之前问过,得到的答案是否定。

&esp;&esp;这一次,沈确在他颈间磨蹭了几下,将眼泪都擦干,才抬头望来,眼尾红红的,显得格外脆弱:“你到底怎么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esp;&esp;“如果你再骗我,我一定不会想你。”

&esp;&esp;“我本来都想好了,以后你可以和走,我一起生活。你要是还想留在扼云山,我心情好的时候,也会经常回来看看你。”

&esp;&esp;“而且我原本也没有想要喜欢你,我只是看你好看……”

&esp;&esp;“盛祈霄,你到底怎么了?不要再瞒着我了。”

&esp;&esp;沈确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眼皮也越来越沉。盛祈霄睡了多久,他就有多久没合眼,此时在温暖熟悉的怀抱中,意识很快就变得混沌。

&esp;&esp;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好像听到盛祈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esp;&esp;“对不起……”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esp;&esp;盛祈霄也闭着眼,用鼻尖在沈确柔软的发顶,小幅度地眷恋地蹭了蹭。

&esp;&esp;一只泛着银蓝色光芒的半透明蝴蝶,从他指尖凝聚,越过窗户,不知飞往了何处。

&esp;&esp;第二天一早,沈确就接到了沈老爷子的电话。

&esp;&esp;“沈确,你哥他好了。”

&esp;&esp;“嗯。”沈确没什么表情地应了声,“好了就好。”

&esp;&esp;“你什么时候回来?”

&esp;&esp;“挂了。”

&esp;&esp;沈确干脆地按熄屏幕,看着脸色苍白到发青的盛祈霄。

&esp;&esp;盛祈霄又在笑,最近,他似乎很爱笑,似乎要把一辈子的笑容都在这几天用尽。

&esp;&esp;沈确也跟着笑了一下,鼻头却在发酸,他伸手戳了戳盛祈霄的小梨涡,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几乎瞬间就冷到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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