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立刻放缓了动作。
&esp;&esp;“怎么回事?”乌行白拧起眉头,他没想到自己出去处理几天事情,一回来就看到青鸾撞击画地为牢的光束,他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果然一进来就看到季观棋躺在床上已经病得人事不知。
&esp;&esp;金孔雀的样子浮现在眼前,它似乎有些心虚,不太敢去看乌行白的脸色。
&esp;&esp;“说话。”乌行白的耐心一向不多,现在更是所剩无几了。
&esp;&esp;“这是你的问题,你没给他清理好,这么寒冬腊月的,又把他放在这竹林里,以前有灵力,现在被困灵锁限制住了灵力,人能不生病吗?换个人都快被你折腾死了。”金孔雀忍不住吐槽道:“你这是道歉,还是折磨?”
&esp;&esp;乌行白:……
&esp;&esp;他忙昏了头,的确是没考虑到这件事情,灵力轻轻灌入了季观棋的身体里,他懊恼地咬牙道:“我……”
&esp;&esp;“我算是明白为什么你喜欢季观棋了。”金孔雀扑腾了一下翅膀,摇了摇头道:“换个人都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别说是身体,就算是精神都得崩溃了,你把他从密室挪到这里,有什么区别吗?”
&esp;&esp;“这里是他以前住的地方。”乌行白微微垂眸,道:“他很喜欢这里。”
&esp;&esp;这句话也就季观棋还在昏迷着,意识不清,不然乌行白都不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话。
&esp;&esp;他季观棋喜欢的是这个木屋吗?是这片竹林吗?是这里住着的两个混账师弟吗?
&esp;&esp;“反正他也走不出你这画地为牢,你还不如把他的困灵锁给解开了,至少不会冻成今天这样。”金孔雀轻轻晃动尾羽,它的目光落在了脸色薄红,昏迷不醒的季观棋身上,而后道:“而且,有个事情……”
&esp;&esp;“什么?”看这只金孔雀支支吾吾的样子,乌行白心中一跳,隐约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esp;&esp;“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金孔雀说道。
&esp;&esp;“……”乌行白的脸色冷了下来,面色阴沉地看着金孔雀,这只嘴欠的灵兽顿时抖了抖身体,它道:“季观棋身上的天谴已经转移了,但是似乎有些不对劲,目前还在他的身上,而且越来越明显了,我估摸着宗门大会之后天谴就要落下了,到时候他可能就……你知道的。”
&esp;&esp;“然后,但是还有个好消息!”金孔雀在乌行白怒火中烧之时,连忙喊道:“有……有保命的方法,我丢给你!你自己看吧!我先走了!这不关我的事情,反正你也如愿以偿了……”
&esp;&esp;“啊——”金孔雀的分身直接被乌行白打散了,一片金灿灿的孔雀翎落在了地上。
&esp;&esp;一道卷轴出现在了乌行白的手中,他看了眼卷轴的内容,微微闭眼,而后深深叹了口气,卷轴直接无火自燃,烧为了灰烬。
&esp;&esp;季观棋再次醒来的时候,下意识抬手,却感觉手腕和脚腕上少了什么,顿时清醒过来,而后就被人抱在了怀里,乌行白低声道:“别动了,再睡会儿吧,你刚刚才醒来。”
&esp;&esp;“乌行白……”季观棋声音嘶哑道:“你……”
&esp;&esp;“我什么都没做。”乌行白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对劲,他紧紧搂着季观棋,将人抱在怀里不肯松开,闷声道:“我又做错了一件事情。”
&esp;&esp;“我以为夫妻之实,你的天谴就能转移到我身上。”乌行白说道:“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因为你之前碎裂过魂魄,重生回来本就属于逆天改命,所以这一套方法在你身上并不适用,金孔雀说,你的天谴可能在宗门大会之后,就要落下了。”
&esp;&esp;“……”季观棋愣怔了一下,那一瞬间他脑海里想过很多事情,可最初听到消息的时候,他居然感觉到庆幸。
&esp;&esp;“你会死。”乌行白咬着牙,他撑起身子看着季观棋,眼里都是红血丝,抬起手轻轻摸了一下季观棋苍白的脸,无奈道:“怎么办?”
&esp;&esp;以季观棋这段时间对乌行白的了解,乌行白的反应有些不对劲,但他一时间也找不到问题在哪。
&esp;&esp;“我会死。”季观棋想了想,他道:“那也没什么,多活了一次,我想活的久一点,但是如果不行,那就算了。”
&esp;&esp;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在庆幸天谴没有转移成功,死的是自己,这对于自己而言,也算是解脱了。
&esp;&esp;“你不害怕吗?”乌行白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问道。
&esp;&esp;“不怕。”季观棋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竟然难得放松了下来,他轻声道:“痛快的死,总比活着受折磨要好。”
&esp;&esp;乌行白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阴冷下来,但也只是一瞬,他低下头去亲吻季观棋,而后将人抱着,道:“我会找办法的,我一定能找到办法。”
&esp;&esp;两人明明抱得这么近,但是却感觉距离很远。
&esp;&esp;乌行白感觉自己好像无论如何都捂不热季观棋的心,他将人死死搂着,似乎这样,就能将对方永远锁死在自己的身边。
&esp;&esp;第71章 想到办法了?
&esp;&esp;自从季观棋发烧昏迷之后, 乌行白就把他的困灵锁给解开了,但是依旧不让他出去,季观棋只能在竹林里练剑。
&esp;&esp;说是练剑, 实际上也就是拿着竹棍随便练练招式,
&esp;&esp;四周的雪落在了地面上, 他将竹棍随意扔到了一边, 百无聊赖地靠在了树旁,开口道;“出来吧。”
&esp;&esp;一人的身影从树后走出,正是乌行白。
&esp;&esp;“既然天谴转移依旧失败了, 你总得放我离开了吧。”季观棋并不愿意提及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只是说道:“难不成你要困住我一辈子吗?”
&esp;&esp;“……”乌行白没有吭声。
&esp;&esp;季观棋心中涌起了一阵烦躁, 他也不知道这股烦躁是来自于哪里,他闭了闭眼睛,复而睁开,根本不看乌行白一眼, 径自朝着小木屋走去了。
&esp;&esp;他不是没有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血气,应该是从外面刚刚杀过人的,只是不知道这血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自从那方天画戟被乔天衣炼化了之后, 季观棋就没有看到乌行白重新炼制什么本命武器了,只是随身带着那把不知道多少裂纹的小破剑。
&esp;&esp;他站在小木屋外面看着季观棋,不知道站了多久,对方都没有想要交谈的意思, 他的眼神微微暗淡了一瞬,直到传音符再次传来了其他人的话, 他这才转身离开了。
&esp;&esp;他最近的确很忙,邪修复起, ??各个宗门都有邪修,事态有些紧急,特别是玄天宗,乌行白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合眼了。
&esp;&esp;他本身身上就有伤,这些天也没休息好,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憔悴,但这些都比不过被季观棋漠视时来得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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