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棱两可，只讲两人关系很好。

&esp;&esp;可是具体是那种好，都没说清楚。

&esp;&esp;程依依骨灰安放好，程七拂去墓碑上的潮湿，她摸到冰冷一片，叫了声大姐，跪了下去。

&esp;&esp;她脑袋磕在那片冰凉上，呜呜地哭，良久都没起身。

&esp;&esp;霍尧看得动情，按了按眼下说到车里等。

&esp;&esp;赵旭站在不远处，时不时擦下眼睛。

&esp;&esp;霍霄在程七身边，递给她纸巾，又安抚地拍她后背。

&esp;&esp;程七跟大姐说了很多话，提到自己上学，她摸出手机找到月考成绩单想给大姐看，一想到大姐看不到，又忍不住哭起来。

&esp;&esp;她跪了好久，膝盖下面是冰冷的石头，没有任何遮挡。

&esp;&esp;赵旭忍不住上前，脱下外套想递给程七，看到霍霄，他手上动作停下，就那么僵在半空中。

&esp;&esp;程七回头，看到赵旭奇怪的动作问：“你要干嘛？”

&esp;&esp;赵旭张了张口，没说话，而是手里外套递给霍霄，又往后退几步。

&esp;&esp;程七又转回头，看向霍霄，眼里都是疑问。

&esp;&esp;霍霄蹲在她身边，接过外套，垂眸瞧了眼。

&esp;&esp;他半张脸沉浸在夜色中，刻意收敛情绪，看不出喜悲。

&esp;&esp;见程七看他，他抬眼对上她视线，很轻地皱眉，又立刻恢复常态。

&esp;&esp;外套他没给程七，而是披在程依依的墓碑上。

&esp;&esp;“答应你的我都做到了，”他声线低，依旧是听不出情绪，“程七我会照顾好，你放心。”

&esp;&esp;简单说过两句话，他收回视线，对程七伸出手：“回家把，夜里凉。”

&esp;&esp;程七没动，看着墓碑上的外套，又看看不远处立在那儿的赵旭。

&esp;&esp;“回去吧，”赵旭说，“你要是病了，依依会担心。”

&esp;&esp;沉默片刻，程七跟大姐告别。

&esp;&esp;她搭上霍霄的手借力起身，跪太久，腿麻了。

&esp;&esp;“疼吗？”霍霄弯腰轻柔她膝盖。

&esp;&esp;程七点头：“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