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江过雁抱着她睡觉,小红杏昨夜没睡好,一大清早就爬起来,收拾一番后,去了湛园寻玉无瑕。
玉无瑕正在竹室看《妇科千金方》,小红杏一来,他当即将书本搁下,起身相迎。
小红杏眼下两团乌青,玉无瑕指腹摸了摸她下眼睑,问:“昨夜没休息好?”
小红杏含糊地“嗯”一声,脑子还有点不清醒。
玉无瑕扶着她坐下,倒了杯茶水喂她喝下,喝了茶,小红杏困意稍退,打了个哈欠,精神头好了许多。
玉无瑕将她一只手搁在桌上,道:“我帮你搭脉一二。”
小红杏由着他。
半响,玉无瑕松开手,问:“你平日月事如何?可还规律?”
小红杏愣了一下,答:“不算规律,有时候早,有时候晚。”
她皱眉噘嘴:“来月事的时候,我每次都难受的要命,肚痛腰酸,浑身乏力。”
玉无瑕沉吟道:“你气窒血瘀、带脉不通,相火旺、气血虚,乃是宫寒之象,不仅月事不调,且极不容易受孕。”
初篁与翠篁听了,一时大惊,担忧地看向小红杏,不易受孕,对女子来说,可不啻于晴天霹雳。
“不容易受孕?”小红杏面色平静,显然不当回事,脱口而出道:“嗐!没事,反正江过雁早就说过不要我生孩子了,怕我死在产床上。我与他从来没打算要孩子。”
玉无瑕沉默下来,眉眼森郁。
小红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想了想,故作惴惴不安的姿态,问:“玉郎,你该不会嫌弃我不能生小孩吧?你难道反悔不肯娶我了?”
“我没有嫌弃你,更不会反悔娶你,”玉无瑕面色稍缓,摸了摸她脸颊,安抚道:“你月事不顺,我会帮你调理。”
小红杏并不是很在意此事,“哦”了一声后,碎碎念:“其实生小孩也没什么好的,女子生完小孩,身材都会变形,胸还会下垂,我可不想变那么丑。”
她叮咛:“玉郎,你调理我月事就好了,千万不要调理我不易受孕的体质,我可不想怀孕生子。”
玉无瑕温声解释:“不易受孕并非你天生体质如此,我若帮你调理月事,难免也会涉及到受孕之事。”
小红杏失望,不过还是心存侥幸,故作叹息:“我在欢喜楼的时候,喝了整整三年的避子汤,怕是也不好调理了。”
“不必如此灰心,”玉无瑕微微一笑,道:“我会加倍努力。”
小红杏疑心他在开车,盯了他一眼,玉无瑕面色平静,眸中带着点点笑意,与她对视,挑起一边眉头,似在征询她为何这样看自己,端的是一本正经的谪仙姿态。
小红杏眨了眨眼睛,移开视线,悻悻道:“好吧,我相信玉郎的医术。”
她还有点困倦,不停打哈欠,玉无瑕见状,笑着问:“要不要去雅间休息一会?”
小红杏连忙摇头,昨日下午玉无瑕给她的阴影太大了,她不敢去雅间睡觉,免得一觉醒来又被吃了个干净。
玉无瑕看出她心思,也不戳破,道:“那你过来我身边,趴我腿上躺一会?”
小红杏颔首,慢吞吞起身走到他身边躺下,脑袋枕在他大腿上。
初篁去拿来一张毯子,给小红杏盖上。
翠篁拿来羽毛扇,坐在一侧,帮小红杏扇风。
玉无瑕重新拿起《妇科千金方》,继续接着看。
日上三竿的时候,小红杏醒来了,她伸懒腰坐起身,玉无瑕扶着她腰肢,含笑盯着她红润的脸蛋瞧。
碍于翠篁在身侧,他想要啃小红杏脸蛋一口,到底是忍住了。
初篁端来冰镇过的红枣酸梅汤,小红杏拿过来喝了,通体舒畅清爽。
她意识逐渐醒转,赖在玉无瑕怀中,像只猫儿一样拿脑袋拱他胸膛。
玉无瑕摸着她毛绒绒的头发,嘴角微弯,面带笑意,状似不经意地问:“昨夜,你可将那三千两还给江军司了?”
小红杏一凛,眉心一跳,忙道:“还了!但他不肯收,我也没辙。”
这不是最紧要的,玉无瑕又问:“那和离一事,他怎么说?”
小红杏“呃”了一声,道:“我昨晚命丫鬟把他的东西都扔去书房了,从今以后,他就和我分居而眠了。”
玉无瑕笑意收起,语气淡淡:“我是问和离一事,他是否同意。”
小红杏慌乱地眨了眨眼睛,语气急切:“我提了,他没同意。”
玉无瑕压下眉眼,沉声道:“他既然不肯同意,那我帮你收集他强占他人妻子的罪证,你去官府告他。”
“不用做到这么绝的地步吧?”小红杏咬手指,踌躇道:“他对我一向很好,我想跟他好聚好散,不想闹得太难看。”
“可他不愿放你走,你再想给他留颜面,也是枉然。”
他语气不悦:“再者,你若迟迟不与他和离,将我置于什么处境?”
姿态近乎是罕见的咄咄逼人:“红红,我做不了见不得光的情夫,你必须尽快给我一个名分。”
“我知道,我知道,”小红杏只能给他承诺,“最迟到答辩会结束,届时,他若是还不肯同意和离一事,我一定为了你去官府告他。”
玉无瑕紧紧盯着她,眸色幽深,目光压迫,带着隐隐戾色,小红杏坐立难安,眼睛扑闪扑闪,不敢与他对视。
片刻,小红杏在他的凌厉盯视下终于败下阵来,举起三指,信誓旦旦地承诺道:“我一定会与江过雁和离的,玉郎,你相信我!”
玉无瑕慢慢收回视线,语气森冷:“你最好不要骗我。”
小红杏胆战心惊,忍住心虚,双手抱住他胳膊,挨蹭着他撒娇,“我当然不会骗你啦~你可是我最爱的玉郎!”
玉无瑕面无表情,一只手抱住她身躯,一只手继续拿着书看。
小红杏不敢再招惹他,随手从架子上拿了本杂记,坐在他怀中看。
二人一时无话,到了午间,玉无瑕带小红杏去吃午膳。
饭后,初篁端来两碗汤药,“江夫人,该喝药了。”
小红杏不解,“为什么要喝两碗?”
初篁解释:“一碗是治疗短视症的,一碗是公子上午开的方子,针对江夫人的宫寒之症。”
小红杏瞅了玉无瑕一眼,玉无瑕面色淡然,无甚表情,显然就是不高兴,她不敢讨价还价,只好悻悻喝了。
等喝完了药,玉无瑕带她去钓鱼给狸奴吃,小红杏乖乖跟着去了。
等狸奴吃得肚皮溜圆,玉无瑕牵着小红杏的手,将她带回了雅间。
小红杏刚进屋,玉无瑕径直将门扉关上,小红杏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抱离了地面。
小红杏背抵着门扉,咽了咽口水,“玉郎,你……”
玉无瑕眼眸幽沉,眸色如墨,不等她说完,径直吻住她嘴唇,一手抱住她腰肢,一手撩起她裙摆。
小红杏一开始还有力气挣扎几下,后来就被折腾到浑身发抖无力,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从门扉一路做到廊下,小红杏赤条条地躺在地板上,微风簌簌,数朵白玉兰从树下飞落,砸在她脸上、身上。
偶然有一朵被风吹到二人交欢之处,小红杏一抖,玉无瑕动作不停,那朵白玉兰深深地陷进小红杏体内。
小红杏被刺激到尖叫,双手指甲在玉无瑕后背来回挠着,划出道道红痕,“玉郎哥哥,我、我要死了……”
玉无瑕吻她杏眼、琼鼻、嘟唇,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