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就该有所反应。
&esp;&esp;“带有你的力量?或者你的资深信徒?”
&esp;&esp;好歹在全视者教团呆了这么久的,伊兹别的不说,邪教徒的各种状态还是分辨得出来,最是和邪神或者邪神力量与物品接触太久的,实在特别明显。
&esp;&esp;就像伊兹自己,尽管和犹格索托斯的化身才接触两个月出头,但有时候他去审视自己,就会发现自己潜移默化地在朝对方靠拢。
&esp;&esp;邪神的同化能力向来极强,对于意志不坚定的人,可能一句是是而非的传谣就能让其抛弃一切奉献生命。
&esp;&esp;“兼有之吧。”霍勒斯随手抓出实木手杖指了指米娅进去后紧闭的诊室门,笑眯眯地说,“要不来猜猜,之后发生了什么?”
&esp;&esp;伊兹对此并不关心,更对和霍勒斯玩这种恶趣味的猜谜游戏毫无兴趣可言。
&esp;&esp;所以他再度无视了霍勒斯的话语,只等奥森安抚好了因米娅的离开而陷入极度焦虑的艾妮莎,起身前往诊室。他自己跟着这位「记忆」主人,直接飘进了诊室,将霍勒斯抛之身后。
&esp;&esp;“啧。”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的霍勒斯终于漏出了一丝不耐的情绪。
&esp;&esp;祂将实木拐杖从左手换到右手——也就是艾妮莎女士这边,顺势还在地上杵了杵。
&esp;&esp;艾妮莎女士,奥森的妻子,亦是极度担忧着米娅的母亲,她在奥森消失在所谓诊室的门后,便脱力般跌坐在屋里唯一的沙发上,双手捂住面孔,只在指缝间泄出的苍白能让人看见她的恐惧与痛苦。
&esp;&esp;若是伊兹能不对霍勒斯抱有如此深的成见,比如能够再坚持一会儿,与祂共处一室的时间能再长一些,他也许就能发现,这间本该随着「记忆」主人奥森的离开而立刻消散的屋子此刻却依然存在,甚至更加完善了。
&esp;&esp;地板上生出精美地毯,茶几上冒出摆放得凌乱的文件,沙发上也放上了舒适的坐垫。
&esp;&esp;可惜。
&esp;&esp;“我亲爱的哥哥总是自视甚高,固执己见——当然,我可以十足肯定并荣幸地说我父亲是完美的,不论哪个方面——但在这件事上,我不能不认为这是我父亲的一个小小的失误。”
&esp;&esp;霍勒斯撇撇嘴,再度优雅地转头朝向瘫在沙发上的艾妮莎女士,语气带着一丝抱怨,犹如一位朝自己密友吐槽不幸家庭的单纯青年,“更不幸的是,我亲爱的哥哥啊,居然好为人师,虽然我每次都很想说你那个样子就别去祸害别人了,但没办法,这也许是我毫无幽默感可言的哥哥唯一的爱好了,跟祂本人一样无聊无趣。”
&esp;&esp;“然后呢,瞧瞧祂教出来的‘后辈’,多么固执无礼,几乎把祂的缺点给学了个遍,多么不幸的一件事。”